元辅机道:“我相信殿下的诚意,可是......晚了啊,就因为不知道宁国的军情,所以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原来你们宁国的东疆刀兵大将军孟长安已经到了珞珈湖。”
“啊!”
李长泽听到这句话后吓得直接站了起来,一瞬间脸色就变得惨白,孟长安突然来了,绝对不是巧合,一定与他到了北疆有关,也就是说......他的父亲可能已经知道他接触黑武人的事。
这可怎么办?
“殿下的脸色好像是不太好?”
元辅机看了李长泽一眼:“若是殿下不舒服的话,我可以稍后再和殿下说,毕竟我一会儿要说的事,可能殿下听了之后会更不舒服。”
李长泽咽了口吐沫,喉结都上下动了动。
“摄政王还是说吧。”
“那好。”
元辅机整理了一下措辞后说道:“就在刚刚,宁北疆铁骑大将军武新宇派人给我送来一封信,他跟我说,今日在珞珈湖畔,大将军孟长安想与我见一面,就定在下午,若我不肯去的话
,宁军就要进攻我黑武边城.....我想来想去,孟长安突然来了这里,突然要见我,可能是和殿下有关。”
他看了李长泽一眼后问道:“所以我是特意来求教殿下,我是该去呢,还是不该去,如果是和殿下有关,我是说殿下在这呢还是说不在这。”
“不在这!”
李长泽的脸色白的好像纸一样,元辅机的话刚说完,李长泽就急切的说道:“不能让孟长安和武新宇知道我在这,如果他们知道的话,你我之间就再也没有什么合作的可能。”
“所以啊......”
元辅机道:“我就有些为难,殿下不敢让孟长安知道你在我这,而我若是如实说了的话,孟长安和武新宇必然会跟我要人,我若是不给,那么两国之战就会提前开打,我与殿下一见如故,为护朋友我不惜一战,可是......”
李长泽道:“你现在让我离开这里,我们的事以后再谈,这样你就可以说人不在你这。”
元辅机叹了口气道:“可......纵然我这样说,孟长安和武新宇如何能信?他们为何要信?”
李长泽脸色再变。
“你......摄政王,你莫不是要把我交出去?”
“这个......”
元辅机很为难的说道:“我可以不把殿下交出去,可以让殿下安全离开,可是殿下最起码都教我如何让孟长安与武新宇信我的话,他们若不信,坚持觉得你就在我在这,那岂不是明日就要开战了。”
李长泽道:“你把我护送出去,我到了瀚海城之后就故意露面,让人知道我在瀚海城附近,孟长安和武新宇得到消息后,自然不会再为难你。”
“可是......”
元辅机道:“刚刚派人给我送信的人说,宁国的皇子李长泽因为在香湖县救灾的时候不慎遇难身亡,大宁皇帝深受感动,于是恢复了李长泽皇子身份,并且以皇长子的规格厚葬......”
他看向李长泽:“所以你已经不是李长泽了,我刚刚说了那么多,殿下你如果有什么好处的话应该已经告诉我了,我可以权衡利弊再做决定,可是你什么好处都拿不出来,我只好......”
李长泽没站稳,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这......怎么可能?洛文曲怎么会死!”
元辅机摆了摆手道:“我不知道你说的洛文曲是谁,但.....来人,扶殿下起来,请殿下上车跟我一道去见见孟长安吧,我思来想去,还是这样更容易些,我说你在这,不把你给孟长安,那就打起来了,我说你不在,他们不信,也会打起来,还是把你送回去,这样还能免于一场厮杀......对不住了。”
随着他一摆手,一群内卫上来,将李长泽用绳子捆了起来,李长泽被黑武人抬着出门,这才注意到外边他的护卫已经被黑武人团团围住,无数的弓箭瞄准了他的手下,只要他的人有任何轻举妄动,一片箭雨就会毫不犹豫的泼洒出来。
“请殿下上车。”
元辅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李长泽嘴巴都被堵上了,被人扔在马车上,像是被捆好了的猪羊,装车准备送往菜市场,在那边有个屠夫早就等着了,把他放在案板上,一刀捅了脖子......
这屠夫,叫孟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