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为矢志弥恒的母亲也是狼青家族的人,而且矢志弥恒还是英条柳岸的贴身护卫。
一个毫无功绩的人,甚至还从宁国狼狈逃回,非但没有被处罚反而委以重任,禾木久一对英条泰失望之极。
正因为知道这一点,于是高井原造反之后第一个拉拢的人就是他,给他封侯,让他开府,并且将整个左中州岛的南疆军权都交给了他。
禾木久一立刻就成了高井原的人,他本以为德牧川这样的人不会和自己一样,两个人甚至还会有一场恶战,没想到的是德牧川居然也那么快就变成了高井原的人。
德牧家族和狼青家族都受了英条泰大量的恩惠,两个家族却在一瞬间都选择投靠了高井原......宁军借着英条柳岸回来的机会在春野河北岸唱桑歌,对士气的打击确实太大了。
很多人选择离开并不是不敢打了所以逃走,而是选择去投靠英条柳岸。
听完德牧秦的话后,禾木久一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这个时候如果陛下足够理智的话,就不会对英条柳岸动兵。”
德牧秦看了看他,跟着长叹一声:“可是陛下他......是不会容得英条柳岸跟他分江山,况且英条柳岸这个时候回来,明显就是宁人的计谋。”
禾木久一道:“如果此时陛下发兵进攻英条柳岸,我桑国在和宁国的战争中必败,甚至有灭国之危,也许是灭族之危。”
德牧秦道:“但愿陛下不会做错事。”
与此同时,京都。
桑国皇帝高井原一脚将面前的桌案踹翻,脸色气的煞白。
“英条柳岸是什么东西!居然敢在此时给我写信让我退位,还说什么只要向他称臣,他可以既往不咎,还可以免除我全族之罪,他有什么资格!”
手下群臣吓得面无血色,谁也不敢说话。
“我要下令讨伐他!”
高井原转身看向朝臣:“我现在就要下令召集大军讨伐他!”
一名朝臣连忙俯身道:“陛下不可啊,现在正是宁军进攻我国之际,若是我们不能团结反而内乱,得利者是宁人啊。”
另外一个朝臣跪倒在地说道:“陛下,英条柳岸这样做确实让人气愤,他非但没有召集人抵抗宁军,反而在这个时候添乱,委实不该,但陛下三思,还是应该对外为主。”
“内不平,何以抗外敌?”
高井原问:“现在樱城战事如何?”
一名武将垂首道:“回陛下,樱城那边还没有消息送过来,但是水师刚刚战败,樱城那边的战事一定很吃紧。”
高井原沉默片刻道:“春野河战事如何?”
那武将回答道:“军衙刚刚收到消息,宁军还没有对德牧川将军的大军发起进攻,双方仍在对峙。”
“那就好。”
高井原在大殿上一边踱步一边说道:“北部的宁军只有十万人左右,而且粮草不足,根本不需要太在意,只要他们过不了春野河,就算不打也能饿死他们......这样,传旨。”
高井原转身吩咐道:“狼青义,你现在即刻去春野河接替德牧川将军,我封你为镇北将军,领兵二十万阻挡宁军,你记住,宁军若攻,你只需紧守不放即刻,宁军撑不住多久,你到了春野河之后接替德牧川,让他分兵二十万回来进攻英条柳岸。”
有文官还要说什么,高井原却暴怒起来:“谁也不许再劝,英条柳岸根本就是要让我大桑帝国灭亡才回来的,是宁人把他送回来的,难道你们还看不清楚?若再任由他胡作非为的话,大桑帝国距离灭亡也就不远了。”
最早说话的那名文官跪倒在地不住的磕头,很快额头上就冒出来一层血迹。
“陛下不可啊陛下,若此时对英条柳岸进攻,必失民心,陛下只需给他回信,告诉他只要他肯称臣,陛下也对他既往不咎,何必与他一般见识,德牧川将军在北,禾木久一将军在南,此为帝国两大屏障,若是将德牧川将军调回来去进攻英条柳岸的话,北疆危险。”
站在一侧的狼青义脸色变了变,哼了一声后说道:“酒井大人的意思是说,陛下派我去北疆接替德牧川将军不行?是说我到了北疆之后立刻就会输给宁人?”
他走到那个文官面前,脸色铁青的说道:“你是说我会断送大桑帝国吗?还是你在质疑陛下?觉得陛下是要断送大桑帝国?”
那个文官大声说道:“你根本就不会领兵!你的高官显爵都是花钱买来的,难道朝中还有人不知道?你若是到了北疆领兵才是真正的帝国之灾难!”
他转向高井原那边不住的叩首:“陛下三思啊,此人决不可领兵。”
狼青义大声说道:“陛下,臣愿意立军令状,若是臣不能死守春野河,陛下可将臣满门抄斩!”
高井原缓了一会儿后一摆手:“把酒井大人送回家里去吧,让他好好反思一下自己到底胡言乱语了什么,狼青义,你现在就去准备,明天一早出发。”
狼青义笑了笑,俯身:“臣遵旨。”
他看向那个文官:“请酒井大人回家休息去吧,你已经老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