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白镜:“那你也不能坑我啊。”
澹台草野:“那就一起写。”
方白镜:“既然一起写,找地方呗!”
一刻之后。
小院子的客厅里,窦怀楠一脸尴尬的看着这两个人,一个是还没有离开长安的禁军将军,一个是廷尉府都廷尉,这两个人级别差不多,目前来看不要脸的程度也差不多。
窦怀楠沉默了一会儿,悄悄整理了一下措辞后小心翼翼的问道:“我冒昧的问一句......你们都不留活口,是因为没必要?”
澹台草野看了他一眼:“不能说。”
窦怀楠又看向方白镜,方白镜撇嘴:“他都不说,凭什么我说?”
澹台草野:“都是正三品,凭什么我要说。”
方白镜:“你不是,你从二品了。”
澹台草野想了想,想起来自己即将调任京畿道道丞,确实是从二品了,非但没有懊恼反而变得开心起来:“我都从二品了,凭什么我说,咱们打个比方,如果不要脸也分级的话,你一个正三品的凭什么和我从二品的比?”
方白镜道:“你真的以为不要脸是和品级有关的?”
澹台草野想了想:“别提沈冷。”
方白镜:“那我没话说了。”
两个人就在窦怀楠面前各自写了一份奏折,关键是,他们俩的这奏折可不规范,只是从窦怀楠这借的纸而已,而且两个人还是在
那排排坐一起写,还互相看看对方是怎么写的,大概都在这不正规的奏折上用很拙劣的笔法在推卸责任给对方。
窦怀楠这样一个对文字有着精雕细琢习惯的人看的一阵阵的冒着冲动,这两个人一个写是方白镜没能留下活口以至于让调查陷入困境,一个写是澹台草野疏忽不负责任导致嫌犯全都死了。
“要不要......”
窦怀楠试探着问了一句:“我帮你们再润色一下?我觉得我润色过之后,陛下看了能有同时处死你们两个的决心。”
澹台草野和方白镜对视了一眼,然后异口同声的说道:“你出去!”
窦怀楠:“我家......”
他坐下来后沉思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既然我也是当事人之一,你们也应该跟我说个底细对不对?如果你们不愿意说,那么我来猜,如果我猜对了的话你们就点点头,如果我猜错了的话你们就笑笑。”
澹台草野和方白镜又对视了一眼,然后同时点了点头。
窦怀楠整理了一下思路后说道:“按理说,只要生擒按三个人,以廷尉府的审讯手段,极有可能迅速的揪出幕后主使者对不对?”
澹台草野立刻点了点头,而方白镜则尴尬的笑了笑。
两个人再次对视,澹台草野哼了一声:“你果然比我不要脸。”
窦怀楠继续说道:“可是,你们却把人都杀了,这么明显,就只能说明有两个可能,第一是廷尉府已经证据很充分根本无需从这三个人嘴里要口供,而且一旦生擒的话就有可能导致局面出现混乱,还不到解开谜底的时候,你们只是保证我不死所以才会设这个局,而不是为了破什么案。”
他看向方白镜,方白镜又想笑,看到澹台草野在瞪他,只好勉为其难的点了点头。
窦怀楠:“那我不说另外一个可能了,我也不相信陛下是真的不想查。”
他看向方白镜写的奏折:“你可以再加一句,澹台将军对禁军士兵约束无力,也是导致这次嫌犯全死的原因之一,所以陛下将澹台草野调离禁军是英明之举。”
澹台草野:“你大爷!”
方白镜:“这个好。”
窦怀楠又看向澹台草野:“将军也可以再加一句,就说方白镜还无力支撑起廷尉府,调度不力,安排无措,布局不周,应该降职为副都廷尉,暂代都廷尉职权。”
澹台草野皱眉:“这么写太狠了点吧。”
方白镜却笑起来:“让你写就写!”
窦怀楠等他俩都写完了之后说道:“你看,这件事我不知情但我是当事人,坏了我的院子,还用了我的笔墨纸砚,还有受惊吓,你们......”
澹台草野站起来:“我还要准备去京畿道的事,先告辞了。”
方白镜:“我还要......我这会儿倒是也没什么急事,但我也先告辞了。”
窦怀楠却伸出两只手:“好意思吗?”
澹台草野叹了口气,从身上翻了翻,翻出来所有的银子和两张银票放在窦怀楠手里:“你果然是跟着沈冷出身的。”
方白镜也把身上的钱都放在窦怀楠手里:“你现在虽然是四品了,但你还是一品的不要脸。”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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