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大将军救回来!”
多碟一声嘶吼,安息的骑兵队伍潮水般往前疾冲,队伍冲到土城附近,忽然间羽箭漫天而来,四周沙丘上站起来数不清的大宁战兵,沈冷军令之下,没有人在乎羽箭射完了怎么办,只管将羽箭一支一直的朝着安息人的骑兵队伍射过去。
暴雨般的箭从天而落,安息骑兵一个一个的从马背上翻落下来,有的人掉下来后脚还挂在马鞍上,人没死,却被战马拖拽着往前滑,哀嚎声在这夜晚显得如此凄厉,后面的战马踩在落地骑兵的肚子上,一脚就把肚子踩破,血糊糊的肠子从洞里挤出来,然后沾满了黄沙。
宁军的羽箭不停的朝着骑兵射过去,他们发泄着仇恨,大宁辛字卫战兵的仇恨,就如沈冷在来之前对他们说的那样,不管你们是辛字卫的兵还是戊字卫的兵又或者是庚字卫的兵,都是大宁战兵,战兵兄弟们的仇,就是国仇,是军仇。
一个一个的安息人被射翻,这场面如此的熟悉,当辛字卫战兵被数倍于己的敌人埋伏的时候,也是这般的损失惨重。
从侧翼,一支数千人的轻骑兵在土城里杀出来,为首的是陈冉,他带着数千骑兵横着撞进安息人的骑兵队伍里,像是一把尖刀般插进去然后横切出来,将安息人的队伍一分为二,杀穿敌军之后的轻骑兵再一次转回来,刀子也就再一次插进安息人的心口。
战场的厮杀声震碎了本就不多的云,天穹夜幕中的月亮就变得更为璀璨。
“吹角!”
“攻!”
一声一声的号角声响起,在两侧埋伏的大宁战兵从沙丘上冲了下来,骑兵已经将安息人队伍斩断,而他们将用手里的大宁横刀将敌人一个一个砍翻。
沈冷带着几百名骑兵一直往前冲,后面追击着的安息骑兵被接二连三的射死,还没有追及,从两侧杀过来的大宁战兵就好像潮水一样把安息人淹没。
沈冷带着队伍兜了一个圈子回到土城那边,他停下战马,一把将格辛格摔在地上,格辛格刚刚被沈冷勒着脖子坐在马前几乎窒息,此时被狠狠摔了一下,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位了似的,挣扎了几下竟然没能站起来,好不容易双手撑着
地起身,沈冷从马背上下来一脚踹在他的胸口,这一脚势大力沉,刚刚站起来的格辛格往后翻出去好几个滚才停下来,脖子都好像断了一样,脑袋里一片雷鸣声,胸腔里的剧痛似乎在告诉他,内脏应该是被这一脚踹坏了,也许肋骨也断了。
沈冷大步过去,一巴掌扇飞了格辛格头上的铁盔,俯身抓住格辛格的头发拖着人往前走,格辛格两条腿不住的蹬踏可是毫无意义,在沈冷手里,他的体力就算挣扎用尽也无济于事。
沈冷抓着格辛格的头发把人拖上土城城墙,上城墙的时候,格辛格的身体就在台阶上一下一下的撞击着,人到了城墙上的时候已经没什么力气了。
城墙上,沈冷手一发力把格辛格拎起来,指着前边的战场:“你看到了吗?是不是觉得有些眼熟?”
格辛格哪里还有什么精神去看沈冷指的地方,脑袋里嗡嗡的好像炸了一样,沈冷把格辛格扔在地上:“扒了他的战甲!”
如狼似虎的亲兵扑上来,三下五除二将格辛格身上的甲胄扒掉,两名亲兵按着格辛格的肩膀让他跪在那,面朝着战场的方向。
“我从进后阙开始的第一天就在想怎么杀你,有人说过,战场上没有正邪没有对错,只有胜负,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用了十天的时间把你从大营里引出来,就是为了让你血债血偿,让你知道大宁战兵永远也不会成为寇,永远是战场上的王。”
十天,沈冷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要想让后阙国被困大军冲出重围,第一件事就是振奋军心,没有什么比报仇更能让人振奋的。
“你们不该来。”
沈冷示意了一下,一名亲兵过去,抓住格辛格的头发把脑袋拉起来。
沈冷的黑线刀出鞘,在夜色中洒出去一片寒光,可是在即将砍下去的时候却又停了下来。
“你应该学会尊重自己的敌人,辛字卫战兵莫将军纵然战败身亡,你也不该侮辱他的尸体,你让人用马鞭鞭笞,然后割下头颅,莫将军的尸体已经找不到了,人头在西甲城里,大宁的军人从来都不会忍受屈辱,人如何待我,我如何待人。”
几名亲兵将马鞭抽出来,狠狠的抽打在格辛格身上,片刻之后那薄薄的一层单衣就被抽开,身上血肉模糊,格辛格疼的在城墙上不住的打滚哀嚎,如此高傲的安息帝国大将军,被打的一声一声求饶。
城下,合围完成的大宁战兵不会给敌人任何反扑的机会,沈冷严令,必须在一个时辰之内解决掉敌人,这里距离安息人大营只有五十里,敌人察觉到情况后就会派人来查看,他们不会贸然直接出兵,而是先派斥候过来,等斥候赶回去,安息人整顿大军再来,最少需要两个时辰以上。
“不留俘虏。”
沈冷朝着城下喊了一声。
他将黑线刀举起来,亲兵抓着格辛格的头发再次把脑袋拉起来,沈冷的黑线刀横扫而过,刀切开格辛格的脖子,一股血如瀑布般喷涌出来。
“两月祭!”
沈冷一脚将格辛格的尸体从城墙上踹下去:“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