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九州起身,一掌扇在曹安青脸上:“你没那资格。”
谈九州是一疆大将军,这一掌之力几乎把曹安青的半边脸上的肉都给扇飞出去,曹安青被绑着,这一掌把他打出去六七个滚,停下来的时候眼角嘴角鼻子里都是血。
曹安青起不来,趴在那,啐了一口嘴里的血:“谁都有资格瞧不起谁,皇帝又怎么了?皇帝的儿子想杀他,皇帝却还舍不得杀儿子,是想留个美名吗?”
谈九州大步过去,沈冷拉了他一把,谈九州回头:“不会打死了他。”
“他这种人你打他也没有什么意义。”
沈冷问:“军中廷尉主事的是谁?”
“廷尉府分衙千办任劳。”
沈冷嗯了一声:“请他来吧。”
不多时,西疆重甲廷尉府分衙千办任劳从外面快步进来,见到沈冷和谈九州之后俯身施礼,沈冷回礼后说道:“这个人只要不死就行,哪怕一口气吊着也得让他活着,带下去怎么审随你们的意,切记切记,人不能死,最起码在把他知道的说清楚之前不能死。”
沈冷看了谈九州一眼,虽然没说,谈九州还是懂了他的眼神,摆了摆手道:“除了任千办之外,其他人都出去吧。”
很快屋子里就只剩下神沈冷,谈九州,任劳和曹安青四个人。
“任千办。”
谈九州走到任劳面前压低声音说道:“不管这个人招供了什么,你都必须交给我与安国公两人过目,若是......若是交代出什么牵扯到东宫的事,所有笔录,只准你一个人保存,笔录之中任何消息,所知者越少越好。”
任劳已经知道了面前捆着的这个人就是东宫内侍总管曹安青,他当然也就知道了其中利害关系,稍稍不留神就会把太子殿下牵扯进来,牵扯进来不可怕,可怕的是万一有人把这些事宣扬出去,大战之前,怕是会军心不稳,更可怕的是会让百姓们愤怒不安。
任劳点了点头,看向沈冷:“安国公,外面......现在外面有一些传闻,说......”
他又看了看谈九州,谈九州一摆手:“只管说你的。”
任劳道:“外面从安国公到西甲城开始突然之间有人散布消息,说是国师真人看安国公面相,有......有不臣之心,还说安国公此生富贵,不至于国公。”
沈冷的脸色一变:“我才刚到。”
谈九州脸色也不好看:“带人去查,是谁在胡乱散布谣言。”
“是!”
任劳垂首道:“卑职这就安排人去查。”
“你知道怎么办。”
谈九州道:“西域人巴不得我们自己人之间出问题,也巴不得西甲城人心不稳。”
任劳想了想后说道:“廷尉府会在城外抓到了几个后阙国的商人,这些人都是后阙国派来潜入进大宁的奸细,所有谣言都是他们传播的,目的是为了让人怀疑安国公,甚至引起民变内乱,所以这些人会很快在城门口外当众斩首。”
谈九州满意的点了点头:“好。”
任劳一摆手,手下廷尉将曹安青抓起来,两个人抬着走出书房。
“任千办。”
谈九州又追了一句:“这个人太重要,他该在什么时候死,得等圣旨。”
任劳眼神一凛:“卑职明白了。”
陛下若是不想动太子,消息到了长安城之后很快就会有旨意过来,曹安青就得赶紧死,如果陛下有意动太子的话,曹安青就会被长安城派来的人押送回去,所以这个人确实还不能死。
“不是说小张真人也来了吗?”
谈九州看向沈冷:“怎么没见人?”
沈冷叹了口气:“也是个任性的。”
直到现在二本道人也没有找到小张真人在什么地方,那些得到道剑令赶来西甲城的道人也没有一个人能提供线索,小张真人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来的道人人人皆知道剑令,但人人不见国师真人。
西甲城对面是就是后阙国的边城铜羊台,此时此刻,一群西域国的行商驱赶着马车在城门口接受盘查,每一辆马车上都装满了大箱子。
商队的首领拎着一小袋金子塞进城门守军军官手中,陪笑着说道:“最后一趟货了,以后得有阵子不能来,这小小敬意大人收着。”
军官打开钱袋看了看,那满眼的金黄顿时让他开心起来:“还是你会做人,进去吧。”
商队首领千恩万谢,带着车队进了铜羊台城。
除了第一辆马车之外,后边所有的马车上最底层的箱子里,皆有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