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翻窗就要从二楼跳下去,被沈冷一把拉住。
“你明天就要成亲了,别冲动,再大的事也大不过你明天的婚事。”
陈冉指着外边:“哪里来的一群没见过世面的东西,什么狗屁的火石国听过吗?”
沈冷道:“不太对劲。”
他回头对黑眼说道:“下去告诉兄弟们一声,先不要过去人。”
黑眼道:“还怕把他们打死了?”
“不怕,怕有问题。”
黑眼笑了笑,让人下去吩咐了一声,没有允许谁也不要过去挑战那个什么卜罗师。
“你在担心什么?”
黑眼道:“如果放在几年前,你这会已经过去了。”
沈冷眼睛微微眯着,看着大街对面那伙番邦人:“如果他们是随意选了个地方也就罢了,为
什么偏偏是迎新楼门口?明天陈冉就要成亲了,如果今天这出了什么事明天的婚礼都没办法痛快,如果他们是知道迎新楼是流云会的故意而来,那就多看看。”
黑眼嗯了一声:“多看就多看看,收拾这么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番邦,也许都用不着流云会的兄弟们出面。”
就在这时候,之前在不远处盯着这几个番邦的长安府官差走到近处,和那些番邦人说了几句什么,喊话的那个番邦取出来几件东西给那些官差看,那些官差仔细看过后又严肃的说了几句,然后走了。
沈冷回头说道:“把那几个官差请上来问问。”
黑眼吩咐了一声,有人出迎新楼追上那几个官差,不多时那几个人就上了二楼,几个人好奇的看了沈冷一眼,沈冷从腰带上把铁牌摘下来递过去,为首的官差看了看后连忙俯身:“拜见将军。”
“外面怎么回事?”
沈冷问。
为首的官差说道:“我去查过,他们的证件都齐全,通关文证,礼部的勘核,还有礼部与长安府一同用过印的手续,都齐全,他们是火石国人,在礼部和长安府都做了报备,要在长安举行比武,大宁的律法并没有禁止这一项的,所以倒也符合规矩,长安府的批文是允许他们在这个街口摆台,可是......”
官差犹豫了一下:“可是上头并没有知会过我们几个,这一片是我们的辖区,奇怪了。”
沈冷问:“批文有问题吗?”
“没问题,确实是长安府的官印,还有府丞大人的签字。”
沈冷道:“劳烦你们回去和府治大人说一声,这地方繁华,过往行人太多,纵然合乎规矩也要有台子才行,摆了台子,用东西隔开,不能伤及无辜,如果长安府方便的话多安排一些人过来,明日我兄弟在迎新楼办婚宴。”
沈冷伸手,陈冉递过去几个红包,沈冷把红包递给那官差:“送喜气。”
这红包里真没什么银子,而且这是喜事,那几个官差都接了,连连道谢也连连道贺,陈冉笑着一一回谢,官差走了之后沈冷又看了陈冉一眼:“不许冲动,谁都可以去打,你不能去。”
陈冉哦了一声:“放心就是了。”
迎新楼外边那几个番邦的人还在扯着嗓子喊,宁语说的很蹩脚但每个人都能听明白什么意思,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不过一时之间倒也真没人过去比试,自然就更不会有人过去说一句火石国比大宁强,金子纵然是真的金子,可在宁人看来这些番邦的人也只是个笑话而已,充其量是镀金的笑话。
雪越下越大,因为没有人上去比试,那些番邦的人喊的嗓子都哑了,围观的人觉得无聊也逐渐散去,剩下的人并不多。
几个从书院那边过来的年轻后生笔直的朝着那些番邦人大步而来,沈冷远远的看着他们,从衣着判断是武院的弟子,这些年轻人血气方刚,显然得到了消息,怎么可能忍得了几个番邦在距离雁塔书院不远的地方如此放肆。
“我下去看看。”
沈冷担心那几个年轻人出事,迈步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