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面传来了她长长的一声叹息。
还是在我们上次的那个地方。
“那天晚上没看清楚,原来这里这么漂亮。凌海亮,你好有钱!”陈莉今天穿着一件紫色的外套,这让她的肌肤显得更加的白皙。
“我买得很便宜。”我笑了笑,说。
那天晚上是一种酒后的行为,说实话,现在想起来,我觉得那天晚上的事情就像是一场梦幻。而正是那样梦幻的感觉才让我对她难以舍弃。
我去揽住她的腰,隔着衣服我的手也能够感受到她给予我的醉人的柔软。我的手随即往下挪了挪,把它停在了她那个弧线的开始处,心顿时一阵荡漾。
她的身体在颤栗。我去亲吻她的耳垂,她的身体一下子由僵直变成了柔软……。
“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帮助岳洪波。”激情过后,她将头靠在我的胸前对我说。我发现很多女人都喜欢我的胸,也许是因为自己的这个部位很厚实的缘故。
“为什么?”我问道。
“我不想看见他现在的样子。他已经变成那样了,我们应该帮助他。”她叹息着说。
“我不能原谅他。”我开始气愤了。
“你现在不是已经报复了他了吗?我都已经两次躺在了你的床上了。”她说,柔软的手指在我的肚腹上面摩挲。
我默然。我仿佛在现在自己身旁的陈莉身上看到了曹小月的影子。她和她是一样的女人。
我的激情再次被她撩拨起来……
“答应我好吗?”她在我耳旁说,嘴唇在亲吻我的耳垂。
“好吧。”我答应了,感觉自己已经中了美人计。
随即翻身而起。我想今天好好与她欢爱,我不知道我们今天过后还有没有下一次。
“我马上给皮云龙打电话,你让岳洪波直接去与他联系,他的产品要通过九阳药业进入到医院才可以。也就是说,我们不能让岳洪波与我们医院发生直接的关系,因为份额是皮云龙给的。两个点,还有一个点是我给别人的。”激情过后我对陈莉说。
“知道了。”她的声音很平淡。
“你还爱他?”我问。
“不知道。”她的声音很萧索。我在心里叹息。
“即使岳洪波曾经对不起我,但是我也对不起他了。我和他现在已经扯平。”她淡淡地继续在说道。
“你会告诉他我和你发生过的事情吗?”我问。
“不会的。那是我和你之间的事情。”她将身体朝我靠了靠,“海亮,我还想要你。”
……
“你让他来吧。办一个手续就可以了。关键的是品种,品种我可要控制。”皮云龙对我说。
“唐小芙来找过你了没有?她有一个点的。”我问道。
“没有,你让她来吧。对了大哥,你可不能重色轻友啊。哈哈!”他在电话里面笑。
“有的事情我现在还不能向你解释什么。但是有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范院长,为了你们公司与我们医院的长期合作。”我说。
“我知道。听说大哥马上要当副院长了啊,我也是为了能够与你们医院长期合作才答应让出这些份额的。凌大哥,如果不是你提出来的话,我可是根本就不会答应的。”他笑道。
我连声道谢。
“你真好。”陈莉在接到了我的电话后,柔声地对我说。她的声音也让我迷醉万分。
“晚上我们还可以在一起吗?”我问她,有一种讨赏的意味。
“我来。”她说,“我们都成什么了?不过我忽然发现我好像有些喜欢上你了。”
她不会爱上了我吧?我在心里隐隐感到了一种担忧。说实话,我并不觉得自己会爱上她。 忽然,我心里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说服陈莉去与岳洪波结婚。这样的话才会有报复的乐趣。
还是在以前的地方。
“岳洪波为什么不来找我?”在与她几度激情之后,我问身旁的这个女人。
“我没有问他。我只是告诉他是你帮助了他。”她回答。
“他什么也没有问?”我感到有些好奇。
“他只说他对不起你。”她叹道,“我问他什么地方对不起你,可是他却不回答我。”
我“嘿嘿”冷笑着说道:“你傻啊?他会告诉你那件事情吗?”
“我也是想试探着去问他一下罢了。”她回答,声音幽幽的。
“你们赶快结婚吧。我们今后不要再来往了。”我随即说。她的身体在今天已经完全让我感到了厌烦。
“你厌烦我了?”她问。
“我们不会有什么结果的。我们不是已经互相拥有过了吗?”我说,自己也觉得自己的牙酸酸的。
“好吧。”她的声音仍是幽幽的。
我觉得很好笑。最开始的时候是她提出来从此不再与我发生关系,但是现在却轮到我讲这句话了。
那个私家侦探一直没有回话。我很是奇怪。
“我没有得到任何的东西。你需要调查的人最近都很正常。”给私家侦探打了电话后,他告诉我说。
“很正常?”我很是怀疑。
“是的。我们的人可是全天候在跟踪她。”他回答说。
她什么时候开始转性啦?我心里很迷惑。忽然,我意识到了自己思维上好像出现了一个误区——我调查的是曹小月与岳洪波之间的关系,但是这并不表示曹小月与那个钟野云没有发生过什么。而那位私家侦探已经明确地表示过不愿意再去调查她与钟的关系。
也许最近一段时间以来曹小月与岳洪波之间真的没有再发生过什么。而发生了什么的却是自己与陈莉。我顿时觉得这个世界有时候真的很奇妙。
最近一段时间以来,我发现自己的内心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这种变化应该与陈莉有关系。
我忽然觉得报复已经没有了多大的意思。
岳洪波被自己搞得几乎破产但是最后我反而去帮助了他,虽然他的公司已经不会再有以前的那种风光但是却还不至于因此一无所有。至少我给了他一次喘息的机会。
我忽然想到了王华德。岳洪波的公司到了现在这样的地步,他不是已经再次面临失业了吗?
我给陈莉打个电话:“我曾经安排了一个人到岳洪波的公司上班。守仓库。他叫王华德,麻烦你去了解一下那人现在的情况。”
“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问道。
“我以前的一个病人的家属,我发现他太可怜了于是就找到了岳洪波。”我说得很含糊。
“看不出来你这人还蛮有同情心的。好吧,我去帮你问问。”她在电话里面笑着说。
“千万不要让岳洪波知道了是我在问这件事情。”我急忙吩咐道。
“行。我知道了。”她满口答应。
陈莉很快就回电话了:“他还在岳洪波的公司里面上班。岳洪波虽然解聘了很多人,但是他仍然被留了下来。”
我大为惊奇:“麻烦你告诉那个人,让他来找我。”
我忽然觉得有些腻味起来。我心想,必须得给王华德重新找一份工作才是。
第二天上午王华德就到了我的办公室里面。他还是老样子,见到我的时候很拘束。
“你怎么一直都不来找我?上次我们不是都说好了吗?关于你老婆开小饭馆的事情。”我问他。其实一直以来我也忘记了这件事情。此刻,我的心里对他有着一种愧意。
“我老婆不同意。她说你是一个好人,但是她让我不要和你们医院的人交往。”他搓着双手说。
我很是奇怪:“为什么?”
“我老婆说她一直做梦,很长一段时间里面都在做同样一个噩梦。她说我们的那孩子是被你们医生杀死的。呵呵!这怎么会呢?我说我们与医生无冤无仇的,他们为什么要害我们的孩子啊?但是我老婆就是觉得心里很不舒服,她说她现在看到医院的招牌都感到害怕。”他回答道,脸上带着一种腼腆的表情。
我在心里叹息。我明白他老婆的那个梦是怎么一回事情——虽然当时她老婆处于昏迷的状态,但是她的潜意识却还有部分的清醒,那天发生的事情在她的潜意识里面留下了记忆。
但是我不能说这件事情,也不能对自己面前这位老实人解释什么。
“我同学的公司要倒闭了,我给你重新找一份工作吧。”我对他说。
他却在摇头:“不。越是现在我就越应该在他那里继续干下去。岳总对我不错,我不能在他最困难的时候离开他的公司。”
“可是他现在的确很困难啊。万一哪天发不出工资了怎么办?你家里可是很困难的。”我没有想到他会这样想,心里还是有一种感动。
“困难只是暂时的。我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好起来。如果他确实发不出工资了的话,我就给他白干活。”他回答,脸上忽然有了一种坚毅。
“好吧。如果有什么困难你可以随时来找我。”我没有再劝。我在心里不住地喟叹。
我发现自己忽然有些嫉妒岳洪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