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交手,我能够从他的拳头中,感受到活跃与内心的蓬勃杀意,他的拳头很有力度,又快又准,而且时不时,会从身体各处蹿出一把小刀子,好几次都贴着我胸口划过,只差一两寸,我就是重伤的下场。
然而我到底还是撑住了,非但抵住了这小子的所有冲击,反而快速将他压制,手中匕首在飞扬中带出一道残血,红得好像夕阳,伴随着他的痛苦与嘶吼,让我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像打了激素般兴奋,内心热血激涌,难以平复。
修为加深,我的性格也在逐渐发生变化,此刻的我,再也不是先前那种束手束脚的模样,生死当前手脚放得很开,已经能够用一颗平常心,却平静地面对死亡。
匕首挑开他胸膛的那一瞬间,短平头的眼珠子睁大了,他不甘地怒吼,用尽所有力气扑向我,想要抱着我同归于尽。
我并没闪躲,抬脚就是一个飞踹,巨大的力量将他身体砸飞,好像一只破布口袋般,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抛物线,随即后背砸在墙上,滑倒、落地,浑身每一个细胞在抽搐,在颤动,最终归于平静,所有情绪,都在闭眼的刹那间消失。
我很平静地走上去,望着两具倒在血泊中冷透的尸体,摇头微叹,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整天嚷嚷着要砍要杀的人,总有一天,也会把命交到别人的手上。
这人啊,还是有点敬畏之心最重要,至少要晓得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做了伤天害理,早晚有一天,这债务是要还的。
我没有在尸体附近待上太久,很快就转身走进了废旧厂房,除了两人生活取暖的地方,在厂房深处还有一扇铁门,之前我听到有女人隐约抽泣的声音,然而现在没有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短平头发现情况不对,在冲向我之前,先解决掉了后顾之忧。
这伙人丧尽天良,我完全有理由相信他们会这么干!
浩子呢?仍旧不在这儿,或许已经被转移走了,又或者……
想到这儿,我内心的苦涩更深了,怀着最后一点可能性,快速冲向了那扇铁门,将力气全都集中在脚尖上,对着铁门狂蹬了一脚。
哐当!
打铁般的声音之后,铁门上生锈的铁链子直接被我崩断,铁门被震开,露出一张凄婉中透露着绝望的脸,更像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而在这女人身边,还蹲着另一个人,轻轻搂着她颤抖的身体,在柔声安慰着,
“别怕别怕,我们来救你了!”
张小饼。
我一脸郁闷,老子在外面出生入死,连续受到两个强敌的围攻,这吊毛自己一个人偷偷溜进库房,搂着受困的女人借机揩油,马勒戈壁的,还有没有天理了?
被困在这儿的女人,我见过面,也就是两天前,那个伙同刘哥给张小饼下套,害他被仙人跳的女孩,女鬼王娟的好闺蜜,名字好像叫默默。
她和王娟本来是同一所大学的好友,一次登山旅游中出了差错,误入狼窝,才被逼不得不这样干的,比起王娟,她还算幸运,虽然贞操被夺走,又干了很多脏事,但至少命是保住了,也没给人炼制成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