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学子们,各个的诗文造诣,都非比一般,自然在字里行间,一下子就能感受到这四十八个字的超逸绝伦。
于是,各个都不由对杨林侧目,一双眼睛中满是不可思议的惊艳。
似乎在说,这杨林怎么就能作出如此上乘佳作?!
李白更是心领神会,知道杨林这口中道出的四十八个字,到底有多么了得。
诗文这个东西,就是自己的水平越高,修为越深,越能知道佳作的厉害。
李白虽然不知道杨林所吟咏的水调歌头上片,是一代诗词大家,苏东坡的传世代表名作,但是凭着他自己对诗文的超高造诣,已经完完全全的感受到了这个上片的诗文造诣,绝对一等一。
所以,他的眼中才不由露出讶异。因为他不相信,这样的佳作,会是杨林这样的人能写的出的。
“慢者!”
正当大家都在被杨林半首词震惊的时候,李玄却猛然高喝了一声。
这一喝,顿时就让大家从震惊中回神,就连得意无比的杨林,也脸上现出的讶异。
“怎么了?是因为我这首诗作的太好了?你要让我慢点吟诵?”
杨林有些不解李玄喝断他吟诵的意思,但他看着李玄一副郑重的样子,由于自己是抄来的,便不由心虚了起来。
看着杨林有些心虚的样子,李玄嘴角勾动,剑眉微微一挑,道:“你刚刚吟出来的这一段,确实很好。”
“那你是要认输了?”杨林不解李玄话里的意思,试着问道。
李玄摆了摆手,忽然凛然作色,道:“不,我让你慢着,是要告诉大家,他刚刚读出的那一段,根本不是他作的!”
“你放屁!”杨林闻言,顿时就暴跳起来,“你凭什么说不是我作的?”
“因为我见过!”李玄气势凛然,对暴跳起来的杨林视而不见,转而面向一边围观的学子,朗声说道:“此诗——不,是这首词,乃是我之前在山中遇到的一位老神仙作的。”
“当时他在山中喝酒,他喝醉了,就在山中吟唱这首词。他和我说,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问他叫什么,他说别人都叫他坡仙人。说完名字,又和我这首词名为水调歌头,分上下两阙,是当初写给他弟弟的,现在他云游到了这个世界,有些倦了,就起了相思,借着酒意,就不由自主的把这首词又给唱了出来。刚刚杨林念叨的,就是上阙,而下阕则是——”
李玄说着,便将水调歌头的下阙给背了出来——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不可能!”
李玄的下阙刚一背完,杨林便大叫起来。
他一双小眼,瞪得眼珠子都要暴出来,他不敢相信,竟然在这个世界,还有人能和他一样,背出这首苏东坡的《水调歌头》。
“有什么不可能的,你应该也是遇到了这个老神仙,所以就知道了这首词对不对?”
李玄故事编的飞起,话里半真半假,他说是坡仙人作的,这自然是真的,苏轼就是被人称为坡仙的,这一点杨林应该也是知道的。他之所以这样编,其实就是想混乱杨林对他的判断,掩盖自己也是穿越者的事实。
这样编的好处在于,杨林由于自己是个穿越者,所以他就会对穿越这件事深信不疑。既然穿越的可能性是存在的,那么任何人的穿越都是有可能发生的。既然任何人的穿越都是有可能发生的,那么苏东坡的穿越也是完全没有任何问题的。
这样一来,李玄就能完全借着这个故事,将自己是穿越者的事实掩盖下去,不被杨林知道。
“我不知道什么老神仙,你这故事肯定是瞎编的!”杨林心中惊动不已,他自然是知道苏轼有坡仙的这个名头的,他还真怕这个苏轼就真穿越了。不过,他却不能就此认了,因为穿越这种事必中亿万大奖都难,哪能都让他自己碰上?
所以,他就表现出完全不相信李玄的话,他大叫着,想从声势上表明自己就是作者。
“这首诗就是我作的!”
杨林这一声,近乎是用吼的,声音洪亮无比,顿时就响彻一众学子的耳朵。
“就是那个老仙人作的,不然你说是你作的就算你作的?你有什么证据?”李玄看到杨林已经气急败坏,知道这杨林多半是没有去想自己是穿越者,所以干脆便扮起了一个路人土著的本色,用笨拙的辩论功夫,去与杨林争论。
“我。”杨林被李玄这一句问到,想说什么,张开嘴,却发现还真是不好拿出证据,便不由反问,“那你说是老仙人作的,你又有什么证据?”
他想,我没证据证明是我作的,那别人肯定也没办法证明这首词就是“坡仙人”作的。毕竟这首次又不是人,能你喊一声,他就自己答应的。
“我有证据。”李玄咧嘴一笑,装出傻傻的样子,“我能证明,这首词,就是坡仙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