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也不追上去,自个儿跑去玩了。
半个时辰后,他回到亲芳泽,紫衣客人已经跟花云裳下完了棋,他瞅了瞅棋盘,他家公子又赢了呢,不过,这花云裳的棋,感觉下得不太好,没平时的水准。
紫衣客人正在跟花云裳喝茶,看到他回来,问:“四弟呢?”
小厮道:“四爷在跟惹火姑娘亲热呢。”
紫衣客人听后,站起来:“既然他这么忙,那我们就先回宫吧。”
花云裳眼里流露出不舍之色:“我送公子出去。”
真想他留在这里过夜呢,但是,这样的男人,不会轻易留在任何女人房里的,她想了这么多年,也只是可望不可及。
紫衣客人微微一笑:“多谢。”
走了一会,前面出现一顶小轿,他入轿之后,帘子垂下,遮住他的气蕴芳华。
花云裳遥望这辆轿子,直到轿子消失以后,才轻轻地叹气,转身离开。
这个人虽然视自己为红颜知己,对自己礼遇有加,但是,他永远不会将她收于怀里。
她再怎么美,再怎么有才学,再怎么跟他有同好,只要沾了这样的身份,就永无希望了。
能入他怀的人,大概只有哪一国的公主、郡主或哪一方的千金名媛了。
轿子走远了。
轿子边,小厮边走边在心里打鼓:怎么过了这么久,公子还没问他任何事情?
他家公子似乎长有千里眼和顺风耳,就算只是坐在屋里下下棋,喝喝茶,也能知道外头的事情,别人做什么事都瞒不过他,但是,他今晚跟四爷算计了一些事情,他家公子怎么就没问他些什么呢?
难道他家公子没想到、没看出他跟四爷有猫腻?
但是,这种可能性很小吧?
他想来想去,越想越头疼,于是决定不想了:他家公子的心思,他若是能看透,也可以当王当将军什么的了,哪里还像现在这样只是一个跟班?
这一夜,他过得很好,四爷过得很好,知恩世子嘛,搂着家里的美妾,也睡得相当不错。
第二天,临近午时时,月知恩终于打着呵欠,一脸纵欲过度的表情,来到大厅。
鹰王爷子女不少,但能跟王爷和王妃一起用餐的子女,也就只有嫡出的三个而已。
此时,鹰王妃带着两上女儿上香去了,只有鹰王爷跟他一起进餐。
鹰王爷看他这样,没批评他,反而关切地道:“恩儿,你气色如此不佳,今天就不要再出去玩儿了,好好在家里歇息罢。”
月知恩道:“嗯,孩儿昨儿晚上喝多了,现在有些头疼,吃完后就回去补眠。”
两人闲聊了两句后,正准备动筷呢,下人就进来,对月知恩道:“少爷,群芳楼的老板送了一份礼物过来,说是给您赔罪。”
“是么,拿进来吧。”月知恩懒洋洋地道。
这香香老板,还挺识趣的嘛,知道得罪了他,马上就派人来赔罪了,看在她的诚意上,他就放过她这一次罢。
他就说嘛,不就是打伤了一个妓院的老鸹吗,他堂堂鹰王府的世子,有什么理由和必要担心呢?
昨天晚上,他居然因此而睡不着,搂着小妾玩了半夜才勉强睡下,真是杞人忧天。
下人退下后,很快,群芳楼的管事捧着一个托盘进来,托盘上放着一个精美的木盒子。
一进来,他就跪在月知恩的面前,恭敬地道:“小人见过鹰王爷和世子大人!这是香老板给世子大人的赔罪之礼,还请世子大人笑纳。”
月知恩懒洋洋的,也没叫他起来:“打开,让本世子看看是什么礼物再说。”
鹰王爷地位显赫,要什么宝贝没有?
如果这香香老板小气,礼物上不了台面的话,他可不会高抬自己的贵手。
管事一手捧着托盘,一手打开木盒。
木盒里,居然是一瓶酒。
酒瓶子也不知道是用什么做的,呈半透明,外形设计得十分漂亮,里面的液体是红色的,也不知道是什么酒。
月知恩是出了名的好酒之人,他拿起那瓶酒,把玩着精美的瓶子,反反复复地欣赏:“这瓶子不错,就不知道这里面的酒好不好喝。”
管事道:“这是群芳楼珍藏的葡萄酒,香香老板说世子大人一定会喜欢。”
“是吗?”月知恩不以为然地把酒瓶子的木塞拔开,一股淡淡的酒香,便弥漫开来。
“唔,闻这香味不错。”他嗅了嗅,还算满意地点头,给父亲倒酒,“爹爹,您喝过无数美酒,您尝尝这酒好不好,好的,我就饶了香香老板,不好的,我就跟她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