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婶?”凤七寻意外的道。
哑婶什么都没说,只是把一张纸塞到了凤七寻的手心里,然后又像来的时候一样,快速的离开了去。
“什么人?”凌祭月突兀的出现在了凤七寻身后,语气疑惑的问。
“一个照顾九夜的仆人。”凤七寻说着,低头展开了手里泛着些许微黄的纸张,上面的寥寥数语让她的身体猛然一震,眸底旋即席卷起不知道是愤怒还是难过的情绪。
察觉到她的异样,凌祭月伸手抽过她手里的纸张,随口问了一句,“写的什么?”在看清纸张上的两行字后,他也是一怔。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凌祭月的尾音稍扬,皱眉问道:“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在指责你对凤九夜的报复?”
凤九夜夺回那张纸,三两下撕成了碎片,扬到了半空中。“这句诗比起对我说,应该更适合告诉凤九夜吧!”
她向来不是一个会在乎其他人想法的人,毕竟外人看到听到的都极其有限,所做的决定也难免肤浅,实在不值得她往心里去。
可是不知怎的,哑婶对她无声的指责,让凤七寻心里一疼,莫名的生出了几分气恼。
“师父!”她回头看向若有所思的凌祭月,“你可曾听说过逍遥鬼医?”
“逍遥鬼医?就是那个行踪不定、脾气怪异的逍遥鬼医?”
“你果然知道!”凤七寻语气惊喜的道。
“先别高兴地太早!但凡江湖中人,没有人会没听说过逍遥鬼医这个名字的,只是他的名字就像他的人一样,听过的人多,见过的人少,不过你问逍遥鬼医做什么?”
“我想要逍遥鬼医志治好哑婶脸上的烧伤。”
凌祭月挑眉,“就是刚刚那个满脸伤疤的女人?她不是凤九夜那一边的人吗?你为什么还要帮她?而且人家未必愿意恢复容貌啊!”
“那就由不得她了!”
虽然不明白凤七寻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治好那个哑婶脸上的烧伤,但是只要是她想要的,凌祭月一定不遗余力的帮她——这一点从未改变过。
“我会让祭月阁分部的人去寻找逍遥鬼医,不过你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谢谢师父!”
凌祭月笑着点了点头,“进去吧!”
凤七寻清浅的一笑,转身快步上了台阶,向雍王府里走去。
臻儿许是真的很担心她,一直等在雍王府大门处,凤七寻刚一进门,就瞧见了蹲在大门后的小丫头,还有小丫头身旁眼神委屈的幼豹。
“银月!”凤七寻轻唤了一声,笑眯眯的看着一人一兽。
“嗷呜——”银月伸直了脖子叫唤了一声,欢腾的朝着她跑了过来,臻儿也一脸欣喜地站起身来,“小姐,你终于回来了,奴婢还以为你出什么事情了呢!”
凤七寻一手抚摸着银月柔软的毛皮,一边笑着说:“这光天化日的,能出什么事情呢?走,咱们回菱湘小筑去吧!”
“嗯!”臻儿重重的点了点头。
凤七寻最后看了一眼雍王府的大门外,银色面具的男子站在阴影之中,身形修长,气质凛然,狭长的眸子里噙着莫名的笑意。瞧见她看过来,凌祭月便对着她挥了挥手,削薄的唇微扬起了一个邪魅的弧。
“好一幅郎情妾意的画面呀!”带着戏谑的女声突兀的传进了凤七寻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