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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3)八岁的童养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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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一个鸡蛋,干嘛费那么大的心思?”喜鹊问。

“哥是怕你吃了凉鸡蛋,胃不舒服,你不是从小胃口就不好吗?不注意话,要是再犯了,多受罪呀?”玉刚说。

“哥,你真好,总是为我想。”喜鹊说。

“我是你哥,为你想是应该的嘛,快,趁热乎把鸡蛋吃了。”玉刚说。

喜鹊把鸡蛋掰成了两瓣,一半递给了他,一半放进了嘴里,他把把半个鸡蛋,又交回了喜鹊手里,说道:

“这个鸡蛋,就是给你吃的,我一个大男人,还差这半个鸡蛋?快,听哥的,把它也吃了。”

这回喜鹊没有了原先的顺从,生气的嘟起了小嘴,并且甩下了一句:

“你要是不吃,咱就不逛集市了,赶快回吧。”

然后,把鸡蛋塞给他,扭头走了,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喜鹊使性子,还是为了让他吃半个鸡蛋,他此时,感到了满足和幸福,至少说,这些年,在喜鹊的眼里,他这个做哥哥的,还算没白做,知道用她的方式,心疼他这个哥哥,他觉察到,如果自己还坚持不吃,会伤了喜鹊的心,于是,他把鸡蛋放进了嘴里,慢慢的咀嚼,细细的品味,在他看来,这不是半个鸡蛋,而是暖暖的情谊。

他看见一个卖饰品的摊位,有卖手镯的,他知道,一般的女孩子都喜欢手镯,他也想给喜鹊买一个,便走到跟前,从摊位上拿起了一个银饰手镯,给喜鹊戴在手腕上,喜鹊戴上以后,他看了一下,还真是般配,于是,他问喜鹊,好不好看,喜鹊点头说好看,可当他谈好价,要付钱的时候,喜鹊突然把手镯摘下来,又放回了摊位。

喜鹊的举动,让他感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刚刚明明说好,为什么又不要了?难道这个岁数的女娃,都是喜欢出尔反尔?就在玉刚不解的时候,喜鹊把他拉到一边,对他说:

“我刚才听到了,这个手镯不便宜,一个手镯,能给爸妈买双鞋了。”喜鹊说。

“可你戴上确实很好看。”玉刚说。

“你要是真想给我买,就听我的。”

喜鹊说着,走到了一个卖毛线的摊位,她问了毛线的价格以后,让他掏钱,买了一团红色的毛线,喜鹊告诉他,银手镯戴在手腕上,固然漂亮,可用作编织的手链,戴上比银手镯还好看,因为它是红色的,鲜艳,柔软。

“你是什么时候学会的编手链?我怎么不知道?”玉刚问。

“你当然不知道,因为那个时候,我还不认识你,告诉你吧,是我妈教我的,我妈的手可巧了,绣花,编织,做衣服,她样样都会。”

喜鹊说着,眼里闪出了泪花,他知道,这是碰到了喜鹊的伤心处,后悔自己,不该问这样的问题,为了扯开话题,他拍着喜鹊的肩膀说:

“你答应哥哥一个请求好不好?”

“好啊,你说吧。”喜鹊说。

“回家以后,我教你雕刻,你教我编织,行不行?”玉刚说。

“行是行,可我还没听说过,一个大男人学编织的哪?”喜鹊说。

“那不是更好吗?别人不愿意学的,我偏要学,而且,我学好了以后,还要给你织一件红色的毛衣哪。”玉刚说。

“这是你说的?要是反悔,我永远不理你。”喜鹊说。

“好,咱们一言为定,拉钩。”玉刚说。

两只手拉在了一起,喜鹊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玉刚的心情,也随着喜鹊的变化,开心起来,两个人又在集市上,买了糖葫芦和关东糖,喜鹊给母亲挑了一块花布料,给父亲挑了一顶帽子,两个人准备回家,此时,玉刚数了一下兜里剩余的钱,发现,由于喜鹊的一再节省,还剩下一半,他把剩余的钱,用手绢包好,放进了兜里,两个人往集市外面走去。

当走到集市门口的时候,突然,迎面来了几个莽撞的小伙子,其中一个,照直的从两个人中间穿过,由于事发突然,玉刚和喜鹊没有一点防备,玉刚被撞个趔趄,喜鹊也倒在了地上,而撞人的小伙子,却若无其事的走了,玉刚赶忙去搀扶倒在地上的喜鹊,喜鹊胡噜完屁股上的土,问玉刚:

“哥,我没事,你呢?没撞坏吧?”

“哥没事,可恨的是那个男孩子,撞了人跟没事人一样,也不知家里的大人是怎么教他的,一点礼貌都没有。”玉刚说。

玉刚的话,反倒提醒了喜鹊,她赶紧把手伸进玉刚的兜里,发现里面已经空空的,钱没了,这时,玉刚也醒过闷来,刚才撞他的那个人,根本不是什么莽撞的小伙子,而是小偷,是在撞他俩的瞬间,把钱偷走了,这下可把玉刚激怒了,他嘱咐喜鹊,待在原地,他要去找小偷,拿回属于他的钱,喜鹊拽住玉刚,不让他去,担心他有危险,可难压心中怒火的他,甩开喜鹊,返回了集市,喜鹊那肯自己待在原地,她紧随其后也跟了过去。

玉刚在人群中,寻找着那个偷他钱的人,当他走到熟食摊位的时候,看见了撞他的那个人,他正要上前抓住他,就见他把手又伸向了买熟食的一个客人的兜里,仅仅用了几秒钟,他就得手了,见被他抓个现行,玉刚大喊一声:

“快抓住他!他是小偷!”

听到喊声,正在买熟食的人,下意识的摸了自己的兜,发现钱不见了,他刚要跟玉刚一起,准备制服小偷的时候,就被小偷的同伙中的一个,用匕首顶了腰,玉刚没有看见,他指着偷钱的人说:

“就是你,刚才在集市门口,故意撞我,趁机偷走了我的钱。”

“你说话可得有根有据,你说我偷了你的钱,有证据吗?没有证据不要乱说话,小心你的小命不保。”撞人的小偷说。

“我装钱的袋子,我认识,它就在你的兜里,你把兜里的东西掏出来,让我看看。”玉刚说。

“你以为你是谁呀?你让我掏我就掏,我看你是不识相,是欠揍。”

撞人的小偷说着,给他的同伙使了个眼色,这时,从旁边又上来几个人,准备对玉刚开打,玉刚见状说道:

“你不是说没有证据吗?大哥,你的钱刚被他偷了,就放在他口袋里,是我亲眼看见的,现在,你当着大家的面,说他偷了你的钱,让他拿出来。”

“那好吧,如果这个大哥主动承认,说他丢了钱,我们会帮他把钱找回来,可如果大哥说,他并没有丢钱,那你就得当着大家的面,给我们磕头谢罪。”撞人的小偷说。

“好,就这么说定。”玉刚说。

“大哥,你说你丢钱了?”撞人的小偷问。

“没有,我没有说,我没有丢钱。”大哥说。

“大哥,你的钱,明明被他偷了,你怎么就不敢承认呢?”玉刚说。

“小伙子,八成是你看错了,我的钱丢了,我能不知道吗?”大哥说。

“那你买东西的钱哪?”玉刚问。

“我才发现,出来的时候,我忘了带了,都怪我这记性不好。”大哥说。

“大家都听见了吧?这位大哥说,他记性不好,出来的时候,忘带钱了,可这小子,非要诬陷我偷了大哥的钱,没什么可商量的,就按刚才说的办,你小子,先给我磕头谢罪。”偷钱的人说。

“那是大哥没说实话,我凭什么磕头谢罪。”玉刚说。

玉刚的话音刚落,上来几个人,就对玉刚一阵狂揍,也就几分钟的工夫,玉刚的脸上、身上,被打的没有一处好地,喜鹊拨开人群,看到了玉刚的惨状,她跪在地上,央求着几个打人的人,放过玉刚,并说,只要放过玉刚,她代为磕头,其中一个同伙,看见喜鹊的小模样,他对小偷说:

“老大,这个小妞,长得多水灵呀,不如拉她入伙,兴许还能赚大钱。”

“你小子跟了我这么多年,没白跟,我看,这主意不错。”

小偷说着,走到了喜鹊身边,他把喜鹊的脸庞托起,端详了好半天,为了躺在地上的玉刚,她忍了,在端详了半天以后,小偷示意,把喜鹊架走,这时,躺在地上的玉刚,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把喜鹊拽到了自己的身后,几个人又开始对玉刚动手,而玉刚,把喜鹊死死的挡在身后,玉刚眼看着就要被打死,在这紧要的关头,只听见一个洪钟般的声音响起: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几个蟊贼,竟对两个孩子大开杀戒,就不怕遭报应?”

说话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他上前,拨开几个打人的人,把玉刚和喜鹊扶到了一旁,仗着人多势众,小偷对小伙子说: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来,想找死还不容易,哥几个,上。”

小偷说完,那几个同伙上来,拿着匕首、棍棒,逼近了小伙子,而小伙子,面对几个穷凶极恶的人,不但没有慌张,反而十分的淡定,开打还没几分钟,几个人就被小伙子,打的屁滚尿流,跪地求饶:

“好汉,是小弟有眼无珠,冒犯了大哥,小弟知罪了,请大哥高抬贵手,放了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让我放了你们也行,但要把偷的钱给吐出来,吐出来还不算,还得额外掏钱,给这位小兄弟治伤,答应了,咱们一拍两散,要是不答应,我让你们走不出去。”小伙子说。

“好,都听您的。”小偷说。

小偷把玉刚和买熟食的人的钱,如数的交了出来,小伙子让两个人查验,在核实了数目以后,小偷又额外拿了钱,放在了玉刚面前,算是给他治伤的补偿,小伙子对他们说:

“年纪轻轻,有手有脚的,干点什么不好,非要以偷盗为生,今天我是给你们个教训,以后若不反省,继续偷盗,我见一次打你们一次,绝不手软,赶紧滚!”

拿着被小伙子追回的钱,看着被打的偏题鳞伤的玉刚,买熟食的大哥,愧疚的对玉刚说:

“小弟,我也是逼不得已,你没看见,就在我要指证他们的时候,他们用匕首,顶住了我的腰,我是害怕呀,不得不说了谎话,实在是对不住了,这样吧,我也拿出一些钱,给你治伤用。”

“不用了,你也不是故意的,都不容易,以后把钱看紧了就是了。”玉刚说。

买熟食的大哥,又对拔刀相助的小伙子,千恩万谢之后,离开了。

这时,小伙子走到玉刚的身旁,关切的询问他的伤势,玉刚告诉他,只是皮肉的伤,没有伤到筋骨,并表示,如果不是恩人相救,他的命,可能就保不住了,为了深表谢意,玉刚在喜鹊的搀扶下,准备起身给恩人磕头,被小伙子拒绝了,他告诉玉刚,他生平最恨的,就是以强欺弱的人,他认为,遇到不平的事,就要有人出手相助,否则,坏人会更加的猖狂,在说完这段话以后,小伙子发现,玉刚的伤势并不像她说的那样,以他多年干武行的经验看,玉刚伤的不只是皮肉,而是筋骨。

于是,小伙子提出,要把玉刚送回家,玉刚拒绝了,他说:

“大哥的好意我领了,我实在不能再劳烦您了,已经很感谢了。”

“你说这话就外道,虽然咱们是第一次见面,但我看出来了,你也是个实在人,我这个人,喜欢帮人帮到底,我看你这伤,八成是走不了了,你真人心让小妹妹,把你一路搀扶到家吧?”

“大哥,不难您说,集市离我家,还有好几个钟头的山路,您把我的命救了,我心里已经很不落忍了,再让您把我送回家,我。。。”玉刚说不下去了。

“嗐,就为这呀?老弟,实话跟你说,我本身就是武行出身,别说走几个钟头的山路,就是走上一天一宿,我这身子骨,也是小菜一碟。”

小伙子说着,就把玉刚背了起来,并对喜鹊说:

“小姑娘,前面带路。”

由于在路上的时间长,三个人边走边聊了起来。

小伙子告诉玉刚和喜鹊,他叫强子,二十五岁,祖籍山东,出身在武术世家,由于自小习武,练就了一身的好功夫和好身板,他所在的村子,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有各种的绝技,农忙的时候,他们在家种地,农闲的时候,他们就去小镇上摆摊习武,贴补家用,按说日子过的还不错,可就在前年,家乡遇上了干旱,庄稼地裂开了大口子,年初播下的种子,没有一粒发芽,不能坐以待毙的乡亲,只好背井离乡,各自找各自的出路。

他的父母年事已高,经不起流离颠沛的生活,就只能留在家里,跟着父母留在家里的,还有他的大哥一家,为了让父母和大哥一家,度过荒年,他和两个哥哥一个弟弟,把这些年卖艺挣到的钱,都留给了父母和大哥一家,并约定好,等他们在外面混好了,再回家与父母团圆。

本以为,哥四个一块出来,一块挣钱,可走到半路才知道,沿途逃荒的人太多,而提供干活的机会并不多,即便是有,也不可能同时雇佣他们四个,为了寻找机会,哥四个只得分开,他凭借着一身武功和一把子力气,摆摊卖艺,一路就走到了这里。

强子说,他走遍了平原的村落,都没有找到活干,他准备去山里找份差事,至少能先养活自己,他说,他有的是力气,不怕吃苦,听了强子的话,玉刚告诉他,山里找活,大都是跟煤矿相关,钱是挣得到,就是危险,强子对玉刚的话,产生了兴趣,他追问玉刚,他家附近有没有煤矿,玉刚说,附近大小煤矿,不下几十个,他们村子里的好几个后生,就在煤矿,强子说,他愿意去煤矿找活。

本来是护送哥俩的,现在一聊天,几个人反倒成了同路人了,三个人边走边聊,进村的时候,天已经大黑了。

玉刚和喜鹊,远远的就看见,村口站着两个人,还不时的向这边张望,喜鹊眼尖,她边喊着‘爸妈’,边向他们跑去,当靠近两个孩子的时候,父母才发现,儿子是被人背回来的,身为母亲的,边哭边问:

“儿子,你这是怎么了?是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

“有话咱们回家说,回家说。”父亲说。

进到家以后,强子把玉刚放在炕上,玉刚对父母说的第一句话就是:

“爸妈,这是我和喜鹊的救命恩人,他叫强子,比我大五岁,我就叫他哥,这一路,都是哥背我回来的,您可要好好的招待招待哥。”

“强子,我们山里人,嘴巴不会说,但是,你的大恩大德,我们永远也忘不了,等玉刚的伤好了,我让他一定要报答你。”母亲说。

“大娘,您可不该这样说,这还不是举手之劳的事,这样说吧,要是我遇到了困难,玉刚兄弟见了,也不会不出手相助吧?您要是这么一说,我都不好意思,在您家待了。”强子说。

“强子,大娘跟你说,你来了家里,就不要见外,好好的在家里住一段时间,尝尝大娘做的野菜团子。”母亲说。

“妈,我还以为您要说什么,原来是用野菜团子招待恩人。”玉刚说。

“妈还没说完,我让你爸再把咱家的鸡杀了。”母亲说。

“大娘,真不用这样,我进门的时候看了,您家就一只下蛋的鸡,我说什么也不能让您把它给杀了,您要是这样做,我现在就走。”

强子说着,拿起了自己包袱,就要走,玉刚躺在炕上急了,想坐起来拦住他,可还没等身子坐起来,就大口的咳嗽起来,这一咳嗽不要紧,勾起了哮喘的老毛病,强子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情况,他放下包袱,赶紧抱住玉刚,并帮他胡噜后背,过了好长时间,玉刚才缓过气,见此情景,强子对大娘说:

“大娘,我看玉刚老弟这次伤的不轻,您还是找郎中看看,这样耗下去,伤会越来越重的。”

“对了,我还没问,玉刚是被什么人打成这样?”母亲问。

“大娘,以后我慢慢跟您说,您还是赶紧去请郎中吧。”强子说。

玉刚的母亲,让丈夫去请村里的李郎中了,趁这个工夫,她把晚饭端过来,放在桌子上,让喜鹊和强子趁热吃,顺便盛了一碗稀粥,端到玉刚面前,玉刚摇了摇头说:

“妈,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吃,就想这么躺着。”

“孩子,是不是很疼啊?要是疼,就喊出声来,比憋着要好受些。”母亲说。

“妈,您别为我担心,我不疼,就是浑身不得劲。”玉刚说。

“孩子,你这是在宽慰妈,一身的伤,怎么会不疼哪?”

母亲说着,把脸扭了过去,偷偷的擦眼泪,看到这样的场景,强子和喜鹊,怎么可能吃得下去,没一会儿的工夫,李郎中被请来了,在仔细的查看了玉刚的伤情以后,李郎中说,玉刚有两根肋骨骨折,其他的伤,都是表皮,擦上药,几天就会好,可肋骨骨折,则需要几个月的静养,在养病期间,需要补上营养,更不能干活。

郎中开了药,走了以后,母亲要给玉刚脱衣服,擦身子,上药,可玉刚坚持自己干,这时,喜鹊走到母亲的身旁说道:

“妈,给哥脱衣服、擦药的活,就交给我吧。”

“不可,喜鹊,不可,哥又不是不能动,这点伤不算什么,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玉刚说。

“玉刚,喜鹊又不是外人,她在身边照顾你,你的伤会好的快。”母亲说。

“不是外人也不行,别说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能做。”玉刚说。

看到喜鹊、大娘和玉刚,在为照顾的事情争论,身为外人的他,还在纳闷,哥哥受伤了,妹妹照顾,也没什么不可,可为什么很正常的事情,在玉刚这,就变得那么的坚持己见,于是,他站出来,说道:

“玉刚,在来的路上,我的情况,你也了解的差不多了,反正现在我也没找到事情做,不如这样,在你不能下地走路之前,我留在这里照顾你,就我这身子骨,背你进出,帮你擦药擦身,应该不算什么吧?”

“这可不行,哪能让你来照顾我?这不合适。”玉刚说。

“你刚才在大娘面前可说了,我比你大五岁,你叫我哥,哥哥照顾弟弟,不是理所应当吗?你什么也别说了,就这么定了,要想让我早点走,你就赶紧把伤养好,等你伤好了,你就是让我留在这,我都不干,我不是还得给自己找活干哪嘛。”强子说。

“对,强子的办法好,就按强子说的,我把被褥抱过来,那就委屈你跟玉刚住在一个屋。”母亲说。

事情看似圆满的解决了,可是,有一个人在偷偷的抹眼泪,她当然就是喜鹊,她之所以委屈,是因为,自打她来到这个家以后,玉刚给了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她对于玉刚,也产生了依赖,说离不开有点过,但就是那种老想黏着玉刚,当她提出要给玉刚脱衣服、擦身、擦药的时候,她本以为,玉刚回同意,没想到,却遭到了拒绝,这让她的小心灵受到了伤害,她把玉刚拒绝她,归结在玉刚不愿看她,越想越委屈,才落了泪。

而在玉刚看来,他不愿意让喜鹊,在这个年龄,帮助他做具体的事情,特别是身体上的接触,像换药、擦身这类的,即便喜鹊想不到那么多,但他想到了,不管将来喜鹊能不能成为他的媳妇,但在这之前,他尊重喜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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