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顾大小姐听到顾念喊自己，弱弱的应了一声之后，笑了起来。

那笑声凄惨，瘆得顾念后背发凉。

“如果不是他，我怎么会被做成人彘。如果没有认识他，我也不会从堂堂的顾大小姐变成现在这个鬼样子！炀都！炀都！我要回炀都！我要回去！啊——”

似乎是收到了偌大的刺激，顾大小姐突然发狂，整个人疯癫大喊了起来。

顾念起初还想安抚一下她的情绪，可是后来发现她的情绪根本没有办法安抚，她的疯癫已经是病态了，便就作罢。

本以为只要让她喊一会儿就好了，可是或许是长期在黑暗的环境之中生活，顾大小姐的夜视能力明显比顾念要强上不少，甚至开始操纵着困着自己的桶，一骨碌的倒在地上，冲着顾念滚来了。顾念大惊失色，立刻躲闪了起来。可是顾大小姐仿佛疯了一样，紧追不舍，虽然她的速度不快，但是没完没了的总是让人十分头疼。再加上疯癫的时候体力总比正常人要好上不少，大半个晚上，顾念

都在顾大小姐的追赶下度过。

天亮了，或许是折腾累了，顾大小姐就这么毫无预兆的睡了过去。

一个晚上没有睡，顾念也累坏了，找了一处离顾大小姐稍微远一点的地方坐下后，也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不知道睡了多久，顾念被顾大小姐喊醒。

“对不起，我一定是又发疯了。”顾大小姐的声音里充满着歉意。

顾念伸了个懒腰：“没关系，这也不是你能控制的。”

“真想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顾大小姐感叹完了之后，就再也没有跟顾念说过话了。

接下来的好几个晚上，顾念都在顾大小姐的疯癫中度过，连续好几天之后，顾念终于支撑不住，一把把顾大小姐的木桶抱了起来，塞进了一堆木桶里面，任凭她怎么咒骂，都充耳不闻。

本以为这样就完了，虽然不知道会被关到什么时候，但是顾念相信，她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可是次日一早，顾念被一道强光刺醒。

因为在黑暗的地方生活了好几天，顾念很清楚，这个时候她不能睁开眼睛，索性装睡了。

“我知道你醒了。”

这个女人的声音有点耳熟。

“别装了，我把你从地窖带出来，可不是跟你叙旧的。”

顾念想起来了，这个声音分明是瑾瑜公主。

果然，她是被平南王带走的！“算了，你要装就继续装吧，”瑾瑜公主说着，一脚踩在了顾念放在地上的手上：“我今天把你带出来，是要告诉你，我、陈青玉，马上就要嫁给沈易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