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娴担忧地看着她:“小姐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发热了?”
淮佩的最近一直没有食欲,身体有些虚弱,淮太尉特意吩咐要好好照看着,不能有一丝闪失,所以淮佩稍微有一丝不好的反应,小娴就紧张的要命。
“可能是屋子里面太热了吧,你看我不是好好的,什么事也没有吗?”
深怕小娴不信,还幼稚地转了一圈。
小娴的面色这才松了下来,向床榻走去,准备照常整理床铺。
淮佩的心又瞬间提到嗓子眼上了,连忙跑过去挡在小娴身前:“今晚就,就不用整理了,以后都不用整理了,这点小事我自己弄就行了。”
小娴疑惑:“小姐不是不会打理床铺的吗,若是打理不好,睡觉会很难受的。”
“哎呀,放心吧,这种小事难不住我的,今天你也受惊了,赶紧回去休息吧。”
小娴疑迟了一下,还是点点头退了出去。
小娴走后,淮佩一把撩开床帐,看着躺在她床上的男人,压低嗓音:“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不久。”沈风吟把脸埋进被子里面,嘴边是一圈胡茬子,眼眶带着淡淡的青色,一看就是好长时间没有休息了。
淮佩原本想要兴师问罪,一看见他这个样子,心顿时软了下来,语气温柔:“到底是什么事情能让你连一封书信也舍不得寄回来?”
沈风吟一愣:“我在南疆写了许多书信啊,你一封也没收到?”
淮佩摇摇头:“没有。”沈风吟紧紧皱眉,一脸的不解:“我一连放出了十多只信鸽,一只也没有回来,当时我以为信鸽留在你府中了,所以就没有多留意,现在细细想来,事情怕是没有那么简单
,到底是谁劫走了信鸽?”
淮佩不想沈风吟刚回来还为这点小事烦恼,扑进他怀中安慰道:“反正也不是什么绝密信件之类的,让人劫走就劫走了吧。”
他抱着怀中的人,吻着她发间的清香,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这些日子,你受委屈了,以后我就在京中守着你,哪里也不去。”
淮佩娇嗔:“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肉麻了?金鼎阁的事物你不用打理了?”
“以后你就是我生活的全部重心。”他的手不自觉放在她的小腹上,轻轻说道:“男人婆。”
“嗯?”
“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把把脉。”一提起把脉,淮佩突然想到了刘大夫开的那个方子,连忙下床,赤着脚一蹦一跳的去梳妆台前把药房拿过来,沈风吟瞪大眼睛看着这个过程:“老婆,你慢点蹦跶,小心伤
着!”
她白了他一眼:“我又不是纸老虎。”
“夫君你看,这个是刘大夫给我开的药方子,是不是很奇怪?”
沈风吟一看,果然是一分保胎的方子。
“把手伸出来。”
淮佩乖乖伸出手。
沈风吟把指尖搭在她的脉搏上,果然是喜脉!
见他久久不说话,淮佩不由有些紧张:“我是不是病的很严重?”努力压下往上勾的唇角,眼中亮晶晶的:“问题倒是不大,过一段时间就好了。不过这段时间里你不能上蹦下跳,一举一动都要轻缓,尽量不要动怒,不要吃寒性的食物,
明日我会把我徒弟派来,婚期还没到的这段时间,就让她来照顾你。”
淮佩嘴角抽了抽:“这么多需要注意的事情啊……”沈风吟宠溺地吻了吻她的唇:“乖,忍一段时间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