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祖谟也对此条最为在意,“只是不知岳父是何意。”
“不管他是何意,你与儿媳进京后若是他不许你进户部,六部之一必要夺下一个,总之不可白身出京。”陈老爷子硬声道,陈家娶了柴玉媛惹来不少议论,最近又添了这桩丑事,若是儿子再不尽快出仕,会让人笑掉大牙的。
特别是那些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人!心高气傲的陈老爷子,怎么可能允许别人笑话陈家!
陈祖谟抬手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绷带,轻轻应了一声,“父亲放心,儿子自有主意。”他当初不知深浅,领了与乌家打好关系的任务回来,现在看来完成此项任务是不可能了,与其在此耗着,还不如进京打好人际关系谋个好前程。
“这次的药可还行?”陈老爷子对儿子的能力还是放心的。
“很好。”这药是金不换听说陈祖谟受伤后,亲自送过来的。金不换示好陈祖谟也就是示好他背后的承平王和大皇子。他这个时候来示好,是因为晟王又拿下了登州的右金吾卫分部,让他担忧自己的前途所致。
不过,凭着他肯在自己为难之时伸出一把手的举动,陈祖谟就领他这个请,且就他的观察来看,金不换绝对与晟王不是一路人。
不是他不想,而是晟王看不上他!说起晟王看中的人,陈祖谟不由得又想起那个小白脸,“秦日爰近日在做什么?”
陈老爷子皱皱眉,他不晓得为什么,他对那个油嘴滑舌的少年极其厌恶,“不晓得。”
陈祖谟抬声道,“陈忠。”
只是受了轻伤还能做事的陈忠走进来,“秦日爰忙着店铺年底盘账,昨日他也派人送了药材过来,说是过了二十再来拜访老爷。”
二十到二十五走访各家乃是济县商号的约定俗成的规矩,陈祖谟闭上眼睛,“待他来拜访时,截住夫人,直接把人领过来。”
陈忠顿时觉得身上的鞭伤又疼了起来,“……是。”
秦日爰翻完邸报后,把自己抄的不认识的字或不解的词就近向玄其讨教。玄其竟能对答如流,小暖忍不住瞪大眼睛,“小弟不知,玄大哥竟是文武全才呢!”
玄其面无表情地拱手,“姑娘谬赞,玄其愧不敢当。”
“不是他博学,而是姑娘认得的字太少了”这种话,老实的玄其是说不出来的。
小暖又笑眯眯地问,“玄大哥今年多大了?”
“二十有九。”
“日爰冒昧问一句,玄大哥家中还有何人,为何还不成亲呢?”小暖又问道。
“玄某孤身一人,做的又是在刀口上舔血的差事,不想连累他人。”玄其平静答道,三爷也曾跟他提过成家的事,但玄其却不觉得自己这样的人还可以成家。成家了,也是个拖累。
二十九没有成家放在现代不算什么,在大周可就是大大龄未婚男青年了。小暖看看玄其老实又周正的模样,暗暗替他惋惜。
“我送姑娘回去吧。”玄其被小暖看得心境肉跳,生怕她冒出什么不该有的话。他可是三爷的忠诚部下,不能给三爷丢人拖后腿,更不能让三爷觉得他有打他的女人主意的想法。
他真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