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凝裳!”
“末将在!”夏凝裳脆生生的抱拳应和
乔北溟估算了一下时间,道:“待明日凌晨,与我率领余部到山外诱敌!”
“诺!”
“大家各司其职,准备去吧。”乔北溟再一挥手,各将便纷纷转身离去,旋即又各自点起兵丁走了。
凌晨,绵绵不息的号角声将捷胜军吵醒,准备充分的捷胜军有条不紊的按既定的安排行事。
却说周殷为了将功补过,昨天出城后,沿着车辙印迹直奔西北山区而来,就在半刻钟前,斥候队刚刚回报,在西北边的山中发现了流寇留下的行军炉灶,显然,从新城逃离的流寇已经窜进山区了。
行军不到半个时辰,大军便赶到了斥候队发现的地点。
仔细清点了留下的炉灶数量,周殷发现流寇不足两千,这数目与新城百姓、士兵说的相当。
大军又往前追了二十里地,斥候又有新的发现。
他们掏了路上一堆牛粪,却意外地发现居然还是温热的,得到亲兵确认后,周殷当下大喜道:“哈,牛粪还是温的,这定是流寇才走不久,拉车的牛留下的,他们就在前面不远了,传令下去,全军加快行军速度,追上去,杀光他们,哈哈哈……”
周殷一声令下,高句丽军顿时便加快了行军速度。
又往前追了不到三十里地,天色堪堪将近中午时,前方山峦后面突然冒起了一串长长的火把,原本已经追得口干舌燥的将士见状顿时神情大振,一个个嗷嗷叫嚣着冲上了山峦,从山峦上往下看去,果然有流寇正在山背面埋锅造饭。
看到山峦上突然冒出来的追兵,流寇顿时便炸了窝,扔下锅灶就跑。
“都给我听好了!”周殷拔剑遥指山下狼狈逃窜的一员身穿铠甲的大将,厉声大吼道,“给我杀,一个不留下,身披虎皮大氅的那个家伙是贼首,别让他跑了!”
“将军有令,活捉虎皮大氅!!”
“将军有令,活捉虎皮大氅!!”
“将军有令,活捉虎皮大氅!!”
正漫山遍野往下冲锋的高句丽将士顿时山呼海啸般大叫起来。
正在前方山道上狼狈逃窜的铠甲大将顿时大为着急,再加上身上的披风几次钩住了路边的荆棘,严重阻碍了他的逃跑速度,便索性横剑割断了披风。
周殷远远看见,情急之下再次大吼道:“身穿黑铁甲的是贼首!”
“将军有令,身穿黑铁甲的便是贼首!活捉黑铁甲!”
“将军有令,身穿黑铁甲的便是贼首!活捉黑铁甲!”
“将军有令,身穿黑铁甲的便是贼首!活捉黑铁甲!”
正衔尾疾追的高句丽将士再次三呼响应,声势滔天。
前方狼狈逃窜的贼首眼见追兵越来越近,而且高句丽追兵又认定了他身上的黑铁甲始终不放,情急之下便干脆在亲兵的帮助卸了铠甲,只披一袭轻袍夺路狂奔。
正在后面穷追不舍的周殷又岂肯善罢甘休,当即再次大声厉吼起来:“身披白袍的便是贼首,不要走了白袍!”
“将军有令,身披白袍的便是贼首,不要走了白袍!”
“将军有令,身披白袍的便是贼首,不要走了白袍!”
“将军有令,身披白袍的便是贼首,不要走了白袍!”
穷追不舍的高句丽将士再次三呼响应,前方逃跑的溃兵见始终甩不脱追兵,终于意识到大事不妙,便纷纷撇下贼首四散奔逃,汉军追兵根本就没有理会这些溃兵,只是追着身披白袍的人不放,一路追到了一处险要的山坳,这里地势险要,若流寇藏兵于此,他们贸然入内,必遭灭顶之灾。
周殷心中起疑,停下了大军,派擅于攀越的劲卒四散搜索,却发现空无一人。他暗骂一声,继续追击,但因耽搁许久,强行半个时辰,才发现流寇的影子。
过不多时,又追到一处险要之地,这里比前一个险地逊色许多,但若埋藏流寇也能够他们吃上一壶的。
周殷本不欲理会,副将却道:“虚虚实实,正是汉人惯用的伎俩,不可不察!”
周殷再次停下来探查,结果依然没有任何发现,不得不瞪了副将一眼,继续追击去了。
因这一次耽搁,他们再一次错过了追上流寇的机会,勉勉强强的才再度发现流寇的影子。
还没到一个时辰,他们再一次遇上了险地,这一次尤为凶险,较之第一回遇上的地势更加凶险十倍。若有埋伏,贸然进入将尸骨无存。
周殷不敢冒险,不得不再一次派人入山搜索,急着将功抵罪的周殷忍不住破口大骂道:“混账东西这是什么鬼地方,如此险峻!”
副将也是一脸的无奈,答道:“辽东山道自古多险,当年据险而守,这才得以大败隋军,想不到今天却成了我等的肘制。”
“这儿处处险要,在这地方平白耽搁时间,我们怎能追得上贼寇?”周殷不耐烦的神色已显面上。
副将深表赞同道:“再这么下去,终究功亏一篑。”
周殷神色顿时一变,若走了这支重金悬赏的流寇,他必死无疑,这也使他下定了决心。
而这一次依然没有伏兵,因为再三耽搁时间,已经无法发现流寇的踪迹,只能凭借脚步判断。
周殷不耐了,索性对各种险要视若不见,如此一来,速度大为提高。他们已经跟丢了流寇的踪影,若在停下浪费时间,永远也别想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