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清缓缓转动着拇指上的墨玉扳指道：“查一下常宁公主，身世，喜好，之前见过什么人，有过什么样的经历，越详细越好。”

“是，王爷！”清风忙疾步走了出去。

宇文清却是看着眼前摇曳的烛火，倒是眸色多了几分玩味的笑意。

早知道常宁公主这么有趣儿，他之前倒是不杀她了。他很喜欢和有趣的人打交道，可是谁要是敢在他面前耍心眼儿，他也不是那种好相与的人。

他此时淡淡摩挲着手中的链子，眉头一挑，唇角却晕染着一抹嘲讽。

“高风亮节？道德楷模？呵！”

宇文清猛地攥紧了链子，眼底的雷霆风霜却是刹那间晕染而出。

在这危机重重的时局下，他要是真的变成这样的人，估计早就死的连渣儿也不剩了。

夜色已深，芙蓉苑的暖阁内还亮着几点烛光，随即传来一阵阵摔东西的声音。

秦毓秀此时脸上早已经没有了之前的和善安宁，几乎带着几分狰狞了。

一个穿着蓝色褂子的婆子将那些丫鬟们撵了出去，却是将门关好，随即脸上带着几分郑重凑到了秦毓秀的耳边低声道：“姑奶奶哟！您这会子发什么脾气？这不王爷刚才就离开了西暖阁回到了自己的屋子歇下了，您孬好撑着点儿啊！三年多都忍了，何必在乎这一朝一夕？”

“我焉能不在乎？”秦毓秀两只手紧紧搅着手中的帕子，恨不得那帕子就是萧瑶，能一下子被她搅碎了。

她几乎带着几分哭腔了。

“我守了王爷整整三年，这个贱人一封书信便进了清王府的门，如今还站稳了脚！刚才梅香听畅春园的丫鬟们说笑，说王爷居然对常宁公主那个贱人用强，还吩咐端盆水进去，王爷居然亲自帮那个贱人洗漱，陈嬷嬷，我好恨！我恨不得杀了那个女人，我……”

“大小姐，切莫生气，乱了方寸，那常宁公主即便是住进来了，难不成就能好好活着？咱们三年的根基还对付不了一个刚来一天的人？王爷也不是很喜欢她，大小姐，咱们来日方长啊！”

“来日方长？”秦毓秀咬着唇，眼底掠过一抹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