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瑞被沈摇筝气得头昏眼花,恨不得将人按在床上好好教教这小东西什么叫“老当益壮”,不过此时也不是泄私愤的时候,这个口谕、绝不能让萧洛羽宣出来。
凝墨瞧见萧景瑞递过来的眼神,赶忙把自己的下巴推回原位,抽出身侧软剑,一个闪身便闪到了萧洛羽身后,速度之快,叫人防无可防!
可!
“锵!”
就在凝墨欲强行夺走萧洛羽手中锦盒时,从仪仗中蹿出一个修长身影,赤凤持着匕首,稳稳接下凝墨的奇招。
“保护侯爷!保护锦盒!”
仪仗见状,也纷纷行动起来,一瞬间,利刃出鞘的声音此起彼伏,凝墨心道不妙,他怎么忘了逍遥侯身边还有个难缠的麻烦!
萧景瑞淡淡扫了一眼那些拔刀的侍卫:“你们可是忘了……此处是什么地方,本王的府邸,也轮得到裴珍清养的狗放肆?”
话音方落,暗卫们眼眸一低,飞身越到仪仗身后,大有将这群人全数诛杀在此的意思。
萧洛羽心中一惊,哎呀,看来十七叔对这个沈摇筝是动了真情了,这可不太好办,再这样下去,幽雪阁的内鬼还没揪出来,他就要先被十七叔砍了……正当双方僵持不下之时,萧洛羽忽然瞅见沈摇筝一个劲儿的把眼神往赤凤身上递,眸底一闪,与沈摇筝臭味相投的萧狐狸立刻心领神会:“十七叔手下的能耐,本侯自然心知肚明,但十七叔是不是忘了,本
侯手下,也并非全是平庸之辈,赤凤虽无法以寡敌众,但逃出瑞王府、回禀圣——”
“唰。”
可。
还没等萧洛羽话落,却见萧景瑞冷着面孔从下人手中接过一把从剑柄至剑身,通体散着隐隐寒意的瑞雪宝剑,萧狐狸立马哭唧唧了。
他、他怎么把十七叔给忘了……
一个凝墨制不住赤凤,可十七叔现在腿疾已愈,赤凤在十七叔面前,就是一只插着翅膀的烤小鸟,能飞起来都怪!
沈摇筝在一旁悄咪咪的擦冷汗,想不到萧景瑞虽然是只童子鸡,可气场居然这么强大,萧狐狸、你要挺住啊!
萧洛羽抽了抽嘴角,他的那点心思已经在肚肠里面百转千回好几个来回了,可……可他挺不住了呀!
沈莞儿在一旁紧紧攥着绣帕,想不到这残废王爷为了沈摇筝这枚棋子,竟甘愿公然抗旨?
但、她怎么能让沈摇筝这么容易就逃过此劫?眸底黯了黯,沈莞儿小心扯着林氏的衣袖,用仅有她们两人方能听到的声音,小声道:“母亲、这瑞王是不是与兄长有什么过节?莞儿瞧着,兄长明明就有领旨的意思,可这瑞王竟再三阻拦,他……莫非是
硬要将抗旨忤逆的帽子戴在兄长脑袋上?”
林氏闻言,呼吸一滞,是啊……为什么瑞王一定要阻拦筝儿接旨呢?
沈莞儿见林氏也生了疑惑,继续轻声道:“莞儿听说,像这种候门王府内总有一些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莫非……兄长是瞧见了什么不该瞧的,所以瑞王……便要杀兄长灭口?”
“!”被沈莞儿这么一吓,林氏心中顿时失了分寸,身下一个踉跄,眼看就要摔倒,可沈莞儿非但没有将人搀扶稳住的意思,反而不着痕迹的将人往外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