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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都在夹缝中寻求平衡点。

“这些年来，你一定很辛苦吧！”慕兮月柔声道，想到龙吟风也才十六岁，就要考虑这么多的事情，这样辛苦的谋划。她虽然辛苦，背后还有父亲和母亲做支撑，但龙吟风虽有父母，却等于没有，一切都要靠他自己。十六岁的少年，能够打拼到现在这种地步，一定吃了很多的苦。

“那是当然，所以你以后一定要对我好一点，温柔一点！”龙吟风面色自若地道。

“……。”慕兮月无语。

这话本身并没有问题，龙吟风生长在夹缝之中，皇帝对他纯属利用，并无多少真心；生母王美人虽然爱他至深，却不得要做出母子决裂的情形；柳贵妃虽然对他也有真心，但却也因为这份真心对龙吟风和王美人百般猜疑。龙吟风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既要维护生母，又要孝顺柳贵妃，还要和宇泓哲以及叶氏抗衡，的确辛苦艰难。

他才十六岁，却要面对如此复杂，如此沉重的情形，处处都要顾全，稍不小心，就可能万劫不复！

此情此景，如何让人不心生怜惜？

问题是，慕兮月有这样的心情很正常，但这样的话语从龙吟风这个当事人嘴里说出来，还用的这样一本正经的表情，却莫名地违和，非但让慕兮月的怜惜之意烟消云散，甚至有种想要咬他的冲动。

看着慕兮月的表情，龙吟风顿时大笑起来。

不同于他惯常的妖艳诱惑的笑意，也不是那种似笑非笑的邪魅，这时候的他，褪去了所有的伪装和心机，笑容纯粹而透明，真正像个十六岁的少年，朝气而蓬勃，简单而开怀。这样充满了感染力的笑容，出现在龙吟风绝美的脸上，带着一股说不出的璀璨耀眼，令人眩目。

即使慕兮月，在他这样的笑容下，也忍不住有些眩晕。

而同时，看着他这般纯粹的笑意，慕兮月的心中也慢慢涌起了一股难言的温馨和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