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鸢,有件事情,我今天跟你说清楚。”南宫烈倾身向前,眼神严肃:“很久以前我就跟你说过了,对于夏家的事情,我会负全责,所有的事情都与楚璃无关,若是你再挑衅她。”
顿了顿,南宫烈的声音低沉而危险:“不管你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我都不会再姑息。”
夏紫鸢的眼睛猛然睁大,眼眶中瞬间含满了泪水:“烈哥哥……”她有些不可置信的呢喃出声。
“还有,这是你第二次犯下大错,我可以原谅你,但是,绝对没有第三次。”南宫烈深吸一口气。
“你最好相信我说的话,我这个人一向是没有什么耐心的,该说的我都已经说的很明白,你听不听在你,你姐姐那里,我自会将她救出来,给你们安排好去处。你们只要听从我的安排,我保证你们下半生无忧。”
南宫烈那线条分明的脸上没有半分的开玩笑的神色,这样的南宫烈,让夏紫鸢深知,他不是在开玩笑。
方才的那些眼泪,她也收起来了,以前她一直敢对南宫烈这般撒娇和闯祸,不过是因为南宫烈虽然吼她,却无意中的也在纵容他。
可是如今的南宫烈,他的耐心终于磨没了。不,或许不应该这么说,是她终于触及到了他的底线——楚璃了。
呵呵,真的是有这样的男人存在的,对于他不爱的人,便薄凉如水,凉薄到仅仅是一个眼神,便让你的心犹如经历了极地严寒一般。
南宫烈的嘴角习惯的下沉,这是他惯有的动作,不经意间就流露出与人冷漠的感觉,可是这样的她,楚璃却从未见过。
楚璃没有见过他冷漠的一面,没有见过他凉薄的一面,没有见过他冷情的一面,因为南宫烈将此生的温暖都给了楚璃。
明明温柔起来,可以让人灭顶,可以让她为了那一眼温柔放弃所有心甘情愿的跟他走,可他却偏偏只对一个人温柔。
对于这样的南宫烈,夏紫鸢是恨的,恨他不爱自己,可又爱他爱的无法自拔。她整个人背着光,眼睛里的泪光不知道什么时候隐去了。
她将自己的眼眸低垂,埋在睫毛落下的阴影里,听到南宫烈给自己最后的通牒,她像是早就已经有了心里准备,所以,也并没有太多的例外。
上一次,他不久生生的将自己从战王府里面赶出来吗,赶到了一个自己人生地不熟的所谓的郡主府里。
所有人都羡慕她,羡慕她虽然历尽千辛万苦,但一回到京城,便被封了郡主的称号,同时还有一座郡主府。
可是谁能知道,知道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生活在偌大的府中的时候,周围没有一个亲人,没有一个嘘寒问暖的人的时候,她有多么的孤单和害怕。
没有人知道。
“烈哥哥,我只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南宫烈没有说话,他方才说完那些话的时候,已经不经意的往后退了一步,态度明显的疏离。
夏紫鸢却并不在意,南宫烈这样对她疏离又有什么呢,他早就对她疏离了,这么长时间以来,所有的亲昵和感动,都是她一个人在自导自演罢了。
“当年在你答应娶我姐姐过门后,便娶我进来做你的侧妃的时候,你有没有一点点真正的喜欢我?”
夏紫鸢的眼睛里含着热切,渴望,甚至卑微到骨子里的祈求,她甚至觉得只要南宫烈说有,哪怕是有点点,哪怕只是在敷衍她。
也好让她这么多年的牵挂和放不下有个归宿。
“没有。”
心开了门,心上人却未进,烛光里垂泪,孤影里彷徨,思恋如星光,都坠入了柴扉,她不禁怀疑起来,当年的敞开心扉,到底是对还是错。
这世界上,最心酸的爱情,便是一个人的爱恋,那样的感情,仿若是一年的Chun夏秋冬。
不过他的两个字,便让她这么多年的痴恋瞬间入了秋。
南宫烈,你是要多凉薄,才能这么狠心的轻易否定一个人这么多年的眷恋,你是要多专情,才能那么小心翼翼的维护者另外一个女子的感情。
……
楚璃专门腾出一天时间来,到这个山顶的佛寺里拜访。
一天的时间,与世隔绝,让她用一天的时间,彻底的将自己的心清洗一番,她只有这一天的时间,忘掉心里所有的苦涩。
忘掉听到南宫烈在自己生死不明的时候,救了另外一个女子的时候所有的委屈,所有的难过,所有的坏情绪。
走在这山间通往佛寺的小路上,楚璃便知道,自己这一趟来的是对的。这里一路上,不管走到哪里,不管是看到哪里,都是散发着一种田野中的那中淡淡的香味。
是野花的香味,青草的香味和自由空旷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