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个女的,居然是来找翼晨的?”
“是他专门叫过来的吗?晓桐的生日派对,叫这种人来,不是存心添乱吗?”
“很明显是来砸场子,太过分了!”
许多人的眼中,都迸发出愤怒的火花,怒目而视,郑翼晨知道他们误会了,张口想要解释几句,却不知从何说起,只能发出一声叹息。
张茜茜揪出郑翼晨后,还不肯消停,一眼见到晓桐手中的钻石项链,一声冷哼:“郑翼晨,你好大的胆子!吃我的,用我的,穿我的,居然还敢偷我的首饰,拿来送人!”
郑翼晨心头狂吼:“我哪有?明明是你睡过我的床,穿过我的衣服,还打烂我的玻璃窗,还敢恶人先告状!”
当然,他也只能腹诽而已,不敢宣诸于口。
张茜茜说这句话时,修长纤细的手掌搭在腰部,那是她摆放手枪的位置,隐藏在这个动作下的胁迫显而易见:如果自己够胆拆穿张茜茜的谎言,没准就会被恼羞成怒的她一枪爆头。
自己死也就算了,怕就怕屋子里所有的人都会被牵连到,死在她的枪下,郑翼晨可以预想到忤逆了张茜茜的想法后,现场血流成河的惨状!
张茜茜说起自己杀的人数时,语气中的那份淡然,一直都让郑翼晨心有余悸,知道她不怎么看重除了自己以外,其他人的生命。
此时的郑翼晨,觉得自己就像是《农夫和蛇》中的农夫,《东郭先生和狼》中的东郭先生,用生命诠释了什么叫养虎遗患,心中悲愤不已:明明救了她一命,想不到会被这样陷害!我好好一个有志青年,都成吃软饭的小白脸了。
张茜茜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将郑翼晨被富婆包养的形象勾勒的栩栩如生,登时引起一片哗然,想不到他居然干出这种出卖**的营生。
虽然与郑翼晨相熟的人,绝不相信他会下作到这种程度,可是以郑翼晨的经济能力,确实没法负担起一件价值十多万的珠宝,如果是从眼前这个女子手中得到,这种违和感也就解释的通,心里也有些动摇。
还有人鄙夷之余,心里深处,则是暗自羡慕:这个女的身材火爆,容貌上佳,能被她包养,可以算是财色兼收,享尽齐人之福了!
张茜茜手指一勾,似笑非笑:“还不快给我过来。”
郑翼晨面色难看,有气无力应了一声是,低着头,缓缓走向张茜茜。
他这副垂头丧气的模样,更坐实了自己被人包养的身份,引起嘘声四起。
张茜茜等他走近了,眉头一扬:“我们是什么关系?见到我,连打招呼都不懂吗?”
郑翼晨强忍着飞扑过去掐死这个女人的冲动,嘴角抽动一下,不情不愿叫了一句:“亲爱的。”
张茜茜斜睥他一眼,牛气哄哄说了一句:“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当着外人的面,不要叫我亲爱的,要叫我……女!王!大!人!”
“什么?”
郑翼晨注意到张茜茜的眼中,闪动着狡黠的笑意,险些气晕过去:你丫还真的扮上瘾了是吧?
“嗯?没听清楚?”张茜茜见他不听使唤,怫然不悦,伸掌轻拍了一下鼓起的腰畔。
郑翼晨被她这个动作吓得心头一颤:得,形势比人强,也只有打蛇随棍上了。
他颓然叫了一声:“清楚了,女王大人!”
张茜茜满意地点点头,指着晓桐说道:“快点把我的项链拿回来,这样我就既往不咎了!”
“这……”郑翼晨刚刚是很想收回项链,没料到是用这种方式,一下子愣住了。
他没有动作,晓桐心中的愤怒值已经积累到一个顶峰,原来自己竟是空欢喜一场!
得而复失的痛苦,比从未得到痛苦多了,她面色铁青,将掌中的项链攥成一团,骨节发白,用力把项链狠狠丢到郑翼晨身上:“把你的脏东西带走!这里不欢迎你们两个,快点给我滚!”说到最后一字,已是满面泪花,泣不成声。
晓桐的哭声,像一根导火线,引起了在场人的愤怒,所有人的大声痛斥郑翼晨和张茜茜,其中自然不乏“狗男女”,“奸夫淫妇”等词语。
外科的护士们的痛骂,多半是心痛于郑翼晨的堕落。
晓桐的亲友,自然是为了给她出口气。
至于在钻石项链亮相之后,倍受打击的陈阳亲友团,此时就像打了鸡血一样,用种种恶毒的词汇,肆意辱骂郑翼晨两人,胸怀大畅。
陈阳心中十分矛盾,又是欢喜,又是心疼,并没有参与骂仗。
另一个没有骂郑翼晨的人,则是小萝莉许浣纱,她嘟着小嘴,泪珠涟涟,一脸惊愕,自己喜欢的偶像,居然是一个小白脸,心中的煎熬可想而知。
郑翼晨心下一痛,无奈苦笑,将钻石项链握在手心,见到张茜茜双目杀机毕露,心知众人的怒骂,撩拨起她的杀心。他心头狂跳,也顾不得感伤,急忙握住张茜茜的手,在她没有发作之前,拉着她跑出门外,将一切的谩骂和诋毁,隔绝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