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冯啊,你们家里,还有多少条船,要不咱们联手,这海外的宝贝而是多得很,想这些稻米,都是最低等的存在,烂在地里都没人要,你麾下的地方虽大,可是,有多少产出,你自己心里最清楚了”。王治不想一家独大,可是,也不想便宜了江南那般人。
“试过了,海面上风浪大的出奇,你见过比房子还高的海浪吗,一个浪头下来,船就翻了,走的远了,船上的人,都会得一种怪病,一船一船的人死去,老夫心寒啊,不敢去了”。冯盎说着说着,竟然眼眶湿润了,若是面对面战场上厮杀,战死了,那没的说,可是,好端端的在船上,莫名其妙的就死了,而是是一船一船的死人,冯盎怕了,见惯了生死的冯盎,轻易不敢再去尝试了。
“这个问题,我来解决,保证一个都死不了,当然战死或者遇到暴风雨的天气除外”。败血病啊,这才是阻拦人们走向大海的一只大的拦路虎,只是,想要解决,也很简单,当然,现在这个时代,知道的人,根本就没有,就算是瞎猫碰见死耗子,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果真”?冯盎激动的立马站了起来,海外的富泽,他是见过一次的,虽然心动,可是和麾下将士的性命相比,还是不要了,可是现在听到王治说,可以解决那种怪病,怎么能不激动?
“我要海外收益的六成,而且,在广州,你要划分一块好的地段给我”。王治晃了晃伸出来的六根手指,对着冯盎说道。
“这个好说,只要你能解决那怪病,给你六成又如何,广州的地界,随你挑”。冯盎大气的说。
“老冯,你可知,这些稻米,是哪里来的吗”?既然已经击掌为誓,王治决定还是要告诉他比较好,只是不知道,冯盎知道以后,会是什么表情。
“哪里来的,你会说”?冯盎一愣,继而疑惑的说,他可是听说了,王治之前,可是搜刮了上百万石的稻米,难道说,还有?
自古以来,粮食才是根本,由不得冯盎不激动,纵然你有万贯家财,天灾人祸的时候,再多了的铜钱也没有用,粮食才是最重要的。
“就在交趾,其实不光交趾,九南郡,日南郡也有,那里耕犁众多,稻米一年三熟,多的都要烂在地里了”。其实,按理说,在海峡对面的海南,现在叫做朱崖州的地方,也是一年三熟的,就是不知道,耕地多不多,毕竟这里的开发程度,还是太少了,上面最多的,恐怕还是土著部落,想要他们先汉人那般耕种,门都没有。
“嗷嗷”!冯盎一嗓子,坐到了地上,差点把王治吓得从座椅上掉下来,那嗓门,就算是另一艘船上,都能听得见,耳朵嗡嗡作响,好像被铜锣敲过一样。
王治立马跳了起来,远离冯盎三十尺开外。
冯盎捶胸顿足,懊恼自责,自己的族人吃不饱,穿不暖的,可是,谁曾想,过了海峡,在距离自己不远的交趾,甚至是合浦,都有大量的稻米,多到吃不完,烂在地里的那种,还有没有天理了。
“不行,来人,来人,我要去看看”。冯盎好像魔怔了一般,在屋子里转圈圈,一会自言自语,一会傻笑的,看到王治心惊不已,这冯盎,可别疯掉了,不然,自己麻烦大了。
“小子,等到天亮,风浪过去,咱们就出发如何”?说道理,冯盎还是有着一丝不相信,眼见为实,自己亲眼看到的,才是真实的,要不是外面暴风雨还没有停歇,冯盎这会儿,肯定已经下令开船了。
“好,一言为定”。王治自然是求之不得,自己的船只受损,而且稻米的数量,明显的不够了,不再补充一些,怎么能行,而且,李世民那八十万石的稻米,王治打算,一次性就给他送过去,也让他见识见识,海外的富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