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就当没这事吧。”
张鹤龄瞪了弟弟张延龄一眼,颇为无奈的开口,正如张延龄一般,他们兄弟二人所想一样,根本就不是那么的担心,唯一担心的,就是被训斥和禁足。
所以,这事,对于他们两位国舅而言,更不是什么事了。
“不过这当铺掌柜的胆子倒是够大的了。”
张延龄深吸了口气,脸上也不得不露出几分佩服之色:“这么大年纪的一个老头了,竟然敢和咱们国舅府死磕。”
“上次他们的店铺全都被烧了,这次换个地方,竟然还敢在京城开当铺。”
“瞧瞧那两个,现在也不知道跑什么地方去了。”
“自己烧自己的店铺,这胆子,可真是不小啊。”
张延龄又不傻,上次三家店铺一起被烧,这案子虽然被不少人给按在了国舅府的头上,可却又因为没有真凭实据,甚至连丝毫的蛛丝马迹都没能找到,所以那个案子最后只能是不了了之了。
可是,对于张延龄而言,那个案子,他心里清楚着呢,绝对是那三个胆大包天的混账东西,从他府里出去以后,心中不满,抱着大家都别想好过的念头,自己放火烧的自己的铺子。
为的,可不就是往国舅府的名头上泼脏水么?
毕竟,有些消息,稍微一打听,就知道的,所以,那几家商铺被烧的事情,已经是烂在了国舅府的头上,不管是不是他们做的,旁人都以为是他们做的。
原本,为了这事张延龄心里就窝火着呢,毕竟那三个掌柜的可是来他府上求见之后才出了那档子事。
只不过,原本想着那几个掌柜的都走了,不敢留在京城,没想到,竟然还真有一个胆子大的,敢留下来,而且,仍旧是开了家当铺。
试问,碰到这种情况,张延龄岂能轻饶了这个当铺掌柜的?他建昌伯的威严,可不是一个小小的当铺掌柜的能够算计的。
张鹤龄深吸了口气,道:“这事,就此打住,锦衣卫查出来多少,咱们说多少。”
“若不然,真把之前那件事给提出来了,那是自讨苦吃。”
“让三家店铺掌柜的自己烧了自己铺子,然后跑了。”
“这种事情被陛下知道了,能轻饶了咱们?”
“就算是大姐也要狠狠训斥咱们的。”
张鹤龄这话没错,情况也很好理解,若非是把人给逼急了,谁会想着自己烧自家的店铺,而且还是三家一起烧的。
尤其是他们兄弟两个在京城的名声原本就不好,而且这事本来就理亏,所以,千万是不能够旧事重提的,若不然,指不定原本是被禁足半个月,这就能一下子变成禁足三个月。
这事左右是他们国舅府占了便宜,没必要在傻乎乎的自己给自己找麻烦。
“我明白。”
张延龄深吸了口气,表示他对此心里清楚,毕竟他虽然行事猖獗,可是并不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