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后院,宋青宛说道:“改日得养几只鸡,挖几个地窖放东西。”
宋青宛计划,完颜玉却看着她舒展的眉目,心中一暖,上前把她拥入怀中,他轻声道:“对不起,当年我不该不辞而别,以后,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当年的事,恍如昨日,这么多年她都过来了,都习惯了,如今只要一家三口能平平安安的,她觉得也挺快乐的。
住这样的农家小院是宋青宛始料未及的,叫他堂堂寿王陪着她一位农女屈身降贵的住在这儿,也难为他了。
当天宋青宛掌厨,完颜玉挑水劈柴,两人就像当初在宋家村一样。
宋青宛把一大碗红烧肉从厨房里端出来,朝院子中喊了一声,“葛山,咱们吃饭了,下午咱们种菜地去,可不能荒着。”
完颜玉停下手中的活计,把百斤重的大斧往墙头一放,接着往屋里走,这时文先生从院外进来,就看到寿王挽起裤脚,穿着草鞋往前走的背影,他郁闷的看了一眼,脚步快上两分赶上完颜玉。
完颜玉看到文祥,见他要说话就知道他要说什么,立即抬手制止,君臣两人直接往屋里走去。
宋青宛一回身就看到黑着脸的文先生,她上前热情的招呼,“文先生来了,坐下来一起吃饭,今天的红烧肉有些多了。”
合着他是来捡剩的。
文祥被完颜玉制止,不好再说,只好上前跟着坐下,宋青宛很快就给三人都盛了饭,围着八仙桌吃了起来。
红烧肉放在完颜玉眼前,他的最爱,肥而不腻,便是一大木盆,他也吃得完,不过文祥也爱吃肉,怕是跟着寿王的缘故。
三人吃完饭,完颜玉和文祥便去了菜地里下地干活,宋青宛收拾好碗筷出来,看到君臣两个身影,忍不住想笑,文祥怕是又要对她有怨言。
当初在宋家村的时候,文祥和忽鲁被完颜玉逼着做澡皂做了一年,那时不知道有多么的怨恨她宋青宛,眼下明明知道身份,还得下地干活,也是难受了。
村里头没有护卫,一片安祥,也只有文先生老是过来噌个饭还帮着做农活,叫他一代儒士谋臣干这粗活,宋青宛都有些看不过了,着实是文先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于是乘着夜里她跟完颜玉坐在廊下看星星的时候,她说出了口,完颜玉却是一笑,道:“谁叫他说话不好听,专拣我不爱听的说,我堂堂寿王的下地干活了,他为何不可。”
宋青宛郁闷,“人家是书生、是谋士,能动嘴就是不能动手的人物,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他,你粗糙些就算了,但他不同。”
“他有什么不同,你瞧着他文弱?这话可不能落入他的耳中,怕是要生气的,他除了一张嘴,还能动手和脚,他的功夫不在忽鲁之下。”
“他会功夫?”宋青宛瞪大了眼睛。
“这有何奇怪的,跟在我的身边,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不会功夫早没命了。”完颜玉像谈天气似的说出来,留下宋青宛在风中凌乱,她曾经还恶狠狠地逼过文先生给她做澡豆,不知道他记仇不?
忽鲁毕竟与她年纪差不多,不管她怎么对待他,他也不计较,估计也不敢计较,这家伙粗心,一顿美食就能收买。
文先生却是不同的,给宋青宛的感觉就是有些阴沉,那双精明的眸子似乎能看透一切。
完颜玉见宋青宛不说话了,于是拉起她的小手,说道:“明个儿咱俩出门打猎去,想不想吃兔肉了?”宋青宛抬头,手却落入他的手中,他又变成了那个无赖葛山,动不动就握住她了手,防不胜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