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熙微微一笑,突然将鲜于辅腰间的长剑抽了出来,再次吓人众人一条,莫非袁熙还要对鲜于辅出手。
鲜于辅也连忙后退了几步,脸上满是警惕,不过袁熙仅仅是抚摸着平滑的剑面,淡淡的说道:
“鲜于将军,请你记住,整个北方都是我袁家的,我父拥兵百万,战将无数,乃是朝廷册封的大将军,必能一统乱世,还朗宇清平,而我身为袁家的嫡子,幽州刺史,你们那些所谓的威胁,简直就是可爱,我袁熙是个爱憎分明之人,对我袁家有功之臣,我会百倍,甚至千倍的给予,但若是心怀二意,图谋不轨,那结局就只有一个,你有赫赫的战功,熙不能随意的处罚你,但希望你能清醒一点,认清楚自己的方向,不要成为他人晋升的踏脚石,那样的后果是相当严重的”
只听“嘭”的一声脆响。
鲜于辅的佩剑已经被直接掰成了两截。
望着那落在地上的碎剑,鲜于辅脸上咽了咽口水,袁熙的举动,袁熙的话语,犹如一击闷棍一般,将他平时冷静,从容,骄傲,都打的七零八落。
一直在马车旁默不作声的李儒嘴角一扬,看来公子已经完全看透了局面。
对于这些人图谋不轨的家伙,就应该先以无上的凶威震慑住他们,在分而化之,袁熙不是那些白手起家的人,他不但自身实力强大,后面还有一个更加可怕的背景,完全不需要有任何顾虑。
纵你有千般计谋,我只一路到底。
这个时候宽厚,柔和,都不会有又任何效果,只会让他们更加的瞧不起你,更加变本加厉的谋划,只有铁和血他才能威慑的住。
更何况即使是这样,袁熙还是冷静的只是毒打了田豫,而给鲜于辅留下了面子,因为鲜于辅是为袁家立下过战功的,而田豫不过是耍耍嘴皮子而已,两者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哈哈,不过,你能过来,熙还是相当开兴,有一点误会,没有关系,只要说清楚就好了,来,来,我们入城喝酒”袁熙突然脸色一变,骤然友好无比了起来,一把拉着鲜于辅,同时对着蹋顿喊道:“大单于,我们入城”
蹋顿一愣,望着好似跟没事人一般的袁熙,浑身一阵胆寒,感觉鸡皮疙瘩都起来,当着这么多人做了这样的事情,还能立刻跟没事人一样,袁熙的心有多么的坚硬。
“公子,那田长史他?”鲜于辅也惊讶的看着袁熙,随后小声的问道,语气比起来的时候明显敬畏了太多。
这就是所谓的人善被人欺,好人怕坏人,坏人确怕横人,何为横人,就是袁熙这种完全无所顾忌,可以无法无天的人。
“没事,他死不了,我留了七分力,否则早就被打死了,先生,你去处理一下吧!”袁熙转头看着李儒,吩咐道。
“诺!
当袁熙带着一群人大大方方进入了蘇县后,李儒慢步走到浑身是血,但还没有晕过去的田豫面前,缓缓的蹲下,望着那如死灰般的目光,低声道:“你是个聪明人,我能看的出,你应该知道,一步棋错,满盘皆输,小看公子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为你家人好好考虑一下!别去想那些不可能的事情了,否则你田家真的会被灭门”
说完后,望着没有任何反应的田豫,李儒淡淡一笑,轻轻一挥手,几个士兵立刻找来一副担架,将躺在地上的田豫给抬走了。
不一会后,担架上的田豫突然眼神微微波动了一下,随即惭愧的闭上了的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