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棋是个很聪明的男孩子,听了个大概便是已经明白了:“早上主子离开的时候,说是要和二皇子去秀恩爱,看三小姐哭的如此伤心,想必是撞上了。”
双喜不明白:“就算是撞见了又如何?按照小姐的脾气,一定是会和三小姐解释的,况且我们小姐心里只有三皇子,和二皇子不可能假戏真做。”
“你是真傻呀?”麟棋一副看白痴似的看着她。
“三小姐哭成这样,是因为她知道,无论主子和二皇子是不是假戏真做,她都已经没有机会了,或者说是连暗恋的余地都没有了,也许开始二皇子拒绝她的时候,她还是抱有一些幻想的,但是现在,每天要看着二皇子和主子成双入对,除非她是瞎了,不然她哪里还有自欺欺人的借口?”
双喜不同意:“三小姐不像是哪种死缠烂打的人。”
以前就是在武金玉还没和武青颜这么好的时候,她也是知道的,若是武金玉当真可以对爱情抛开一切的话,当时就直接去追西南将军了,哪里还有这么一系列的后来?
“你确实是傻。”麟棋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若是三小姐当真不是自欺欺人,当真有骨气,早在二皇子拒绝了她之后她就走了,何必还要在这里每天往自己的伤口里撒盐?”
双喜一愣,再次看了看武金玉哭泣的嘴脸,竟无言以对。
大齐皇宫,太子寝宫。
歌舞升平,纸醉金迷,天色还没完全黑下去,隔着两条宫路都能听见顺着寝宫传出来的欢声笑语。
周围路过的宫女和太监都是心里忍不住叹气,面上却不敢表露出任何。
先帝才刚刚驾崩,太子便是如此的放纵,若是以后太子掌权,他们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有太平的日子。
一个连自己亲爹都不知道挂心的人,又哪里还会挂心别人呢?
寝宫里,长孙益阳与辽国公主面对面而坐,中间隔着一个长长的过道,在那过道中间的,均是一些涂抹着胭脂的男子,各个妩媚。
长孙益阳一边喝着酒,一边瞄着辽国公主暗暗发笑:“不知可有公主看上的?”
这些可都是他专门派人精挑细选出来的小倌,无论是长相,功夫,还是伺候人的本事,那都是一流,只要今儿晚上辽国公主肯留下来,那么他敢保证明儿个辽国公主便会非自己不嫁。
辽国公主目光看着前方,但并没有看向任何一个小倌,同样也没有听见长孙益阳的话。
长孙益阳等了半晌,见没听见辽国公主的回音,不禁诧异的又道:“公主可是累了?”
辽国公主回神,一双挑剔的眼若有似无的打量起了那些小倌:“没有,刚刚不过是在想事情。”
长孙益阳见她终于将目光落在了那些小倌的身上,赶忙示意众小倌停下晃动的身子。
“都跪到公主的面前去,抬起头来让公主瞧个仔细。”
那些小倌早就听闻自己要服侍什么人,都希望能顺着这次的机会,一招成为辽国公主的宠倌,这样他们以后将会平步青云,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给公主请安。”这些小倌很是听话,一一跪下了身子。
不过为了能吸引辽国公主的目光,他们虽跪下了身子却不老实,不是偷偷抛着媚眼,就是故意让松散的衣衫滑下自己的肩膀,更有甚者已经开始用舌头舔起了唇畔。
如此大胆放肆的动作,让那些守在一边的宫人们纷纷垂下了面颊。
辽国公主以前在辽国的时候就成天泡在这样人的堆里,如今对这样的举动也是见怪不怪。
“你,把头抬起来。”忽然,她伸手指向了一个一直垂着面颊的男子身上。
那一直低着头的男子听闻,慢慢扬起了面颊,对着辽国公主扯出了一个笑容,浓厚的胭脂在他的灿烂笑容下,扑扑地往下掉渣。
辽国公主本以为这小倌有何不同,可如此一看,难免失去了兴致,竟是不再挑选,转手拿起了酒杯。
跪在地上的小倌不死心,继续做着撩人的动作。
长孙益阳见了,站起了身子,慢悠悠的走了过来,拉起了跪在地上的其中一个小倌。
“公主看看他如何?”他说着,把那小倌往辽国公主的身边一推。
那小倌故意站不住脚,一个趔趄倒在了辽国公主的怀里,闻着她身上特有的玫香,悠悠抬起面颊,轻轻道了一声:“公主……”
他一边说话,一边大胆的用手轻轻扫着辽国公主的裤腿。
长孙益阳在一边瞧着,并没有半分想要阻拦的意思。
这个小倌算是这批里最上层的了,勾引人的本事简直是出神入化,曾经他自己亲自做过实验,就是他一个男人,都受不住如此的撩拨。
辽国公主倒是被他撩的起了些兴致,挑起他的下巴仔细的瞧了瞧,刚要拉着他往里屋去,脑海之中却忽然乍现出了一张俊美的容颜。
想着今儿个长孙子儒从始至终都不曾看她一眼的模样,她犹如被当即泼了一盆的冷水,一时间所有的热情全都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