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事论事的说,这些话题在现在这个时代,不都是开启民智,普及社会和科学以及国际关系和政治的么?
看着朱明的神情,梁启超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朱明也发现了眼前梁启超的神情,开始也是觉得生气,老梁,虽然你后世是大神,但是你现在才二十岁,年青人呢,老子是你恩客,呃,呸呸呸,老子对你有知遇之恩,简拔高位,你是我的人,这《帝国日报》是我的喉舌,这玩意儿都写的啥……
但当梁启超那迷惑的眼神看向自己的时候,周北觉得,似乎自己忘记了什么……
现在毕竟不是一百多年的后世,没有经历那个时期,自然也就不清楚这些东西的危害。
公共知识分子的头衔现在还是人人趋之若鹜的好东西,还不是后世即便是真做着一样生儿子没那个啥的事,也一样不愿意自己有这个头衔都得时期。
现在的公知们,怕是仅仅只是以后外国的月亮是圆的,还没有沦落到外国的屎都是香的!
所以,能怨他么?
还真不能!
从老梁这一辈子看,他的确是在进步——从封建文人到维新变法,从君主立宪制到民主共和。从他得史观,还是行为,都看的出来,这是一个觉悟很高的人。
可恰恰这么一个高觉悟的人,一旦占据了舆论的高位,似乎他的转变也不很正常了!
想想当年自己看《新宋》的时候,看到执掌了舆论权柄的桑充国的所作作为,以及当时石越的那种无奈,最终让朱明对这本是失望,止步于第一部!
那么现在当他变成“石越”,梁启超变成“桑充国”的时候,朱明的心有多痛?
老子给你信任,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可想想,毕竟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尤其是梁启超这种大才,很难相信他会变成“戈培尔”!
但现在,他朱明需要的就是这么一个戈培尔!
朱明摇摇头,他当然知道这篇文章的作者就在眼前,也知道最近这算是刚刚冒起来的“名记”。当初就是这个么一个圣母病的人去采访战争,自己没说什么,可谁知道竟然发展成了公知!
唉,也是可惜了!
但冒然的去大换血,朱明又觉得事情很棘手。
“你觉得这篇报道对么?”朱明看到梁启超看的新闻,只是低声的问道。
梁启超想了想,很是正经的说到,“有理有据,逻辑清晰合理,我觉得这报道没问题,民脂民膏不应该这么乱用。国家赋税,取之用民就应该用之于民……”
朱明没有听梁启超说完,而是直接转头对着程程问道,“既然你没有离开,那正好,你觉得这篇报道对吗?”
程程一楞,很是认真都得说到,“对呀!”
朱明只是苦涩的一笑,缓缓的说到,“就因为其中可能有一些中国人的参与,你就完全否定了那些强盗的罪恶,你的逻辑呢?合着他们手里那些华夏的文物都是他们大街上抢的?”
“傻逼也知道这个时候的国人对皇帝。对皇家有敬畏之心,少量的泼皮,就能掩盖八国联军的罪恶?”
“你脑子呢?”
“还没抢紫禁城?你查过资料么?当时八国联军都睡在紫禁城了,连防火大水缸上的鎏金都刮了,你告诉我没抢紫禁城?”
“这就是你的有理有据,逻辑清晰合理?”
最后一句话说的自然是梁启超!
然后他有直接转向程程,脸色依旧铁青的说到,“还有巴黎圣母院的事情,我告诉你,修复的费用大部分都是政府出的,而且,烧毁他得是法国大革命,那是人民的革命,反抗的是什么,你会不知道?”
“怎么募捐一次,还上升到素质了?”
“那意思就是人家法国为民为国,到了京城,修复一个圆明园就成了祸国殃民的事了?”
“还今夜都以巴黎人骄傲,还都为巴黎圣母院的钟声而欢呼,那是你爹还是你娘啊?”
“要不,我送你去巴黎吧,那圣母院才修复了几十年,人员少,要不,你去当个修女吧?”
“哦,对了,在法国,修女可是一项很神圣的职业,就是英国人不太喜欢!”
说这里,朱明这才指着那些报纸上的标题说到,“这些人,说的什么话,内在的什么意思,你不会不清楚!梁启超,我不信你看不出来!是不是觉得现在君主立宪制的机会来了,组建内阁,三权分立,就是拯救中国的好东西了?”
“竟然还有人鼓吹联邦制?呵呵……”
“那有没有人深入的去了解一下日本的天皇制度?”
“还有,这些拿着一件事就来攻击政府和国家的人,有没有整理过同类的其他大多数案件是怎么处理的?”
“你就是这么给我掌管《帝国日报》的?”
“你太令我失望了!”
朱明说完之后,瞥了一眼梁启超和程程,才缓缓的说到,“这卓如已经跑偏了,我的戈培尔你什么时候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