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到新年,若真新年,怕是整个王府人的新年愿望都是——王爷和王妃快点相爱吧!
……
用了午膳,叶琉璃带着玉兰和玉珠再次踏上去印务局的路。
在车上,玉珠一直伸手捅玉兰,“玉兰姐,快说,快说。”小说催促。
玉兰无奈,只能硬着头皮道,“王妃娘娘,路途漫漫,奴婢陪您聊聊可好?”
叶琉璃失笑,“我知道你们两人憋了很久了,想聊什么就说吧。”
玉珠急切道,“娘娘为何还不接受王爷?王爷对娘娘这般上心,大家都看在眼里呢。”
叶琉璃就知道是这个问题,“原因,很早以前便告诉过你们——很简单,因为我受不了一夫多妻。”
“……”作为土生土长的古代女子,玉兰和玉珠是不理解的。
玉兰道,“但王爷如今还没有其他妾室吧?”
“早晚会有,你以为人家皇子是吃素的?能被我一个女子所左右?”叶琉璃道。
熟读诗书的玉兰自然不像玉珠那般天真,她知道,王爷确实早晚会有妾室,“娘娘,容奴婢说一句掏心窝的话行吗?咱们女人……是对抗不了这礼教的。”
“我也没对抗礼教啊?我还没缺心眼到出几本女权的书怼男尊女卑的礼教,我只是做了自己的选择罢了。”不是她没勇气,是还没条件,如果她手握大权,不怼礼教不是人!
“但……”
还没等玉兰说完,叶琉璃笑道,“这个就好像我不喜欢吃米饭,然而世人都在吃米饭,还认为吃米饭天经地义一般。我不想让全天下人跟着我不吃米饭,只想自己暗搓搓的吃馒头,既不影响大家、也不委屈自己。知道为什么女子的地位越来越低——长得丑是女人的错,生不出儿子是女人的错,被公婆欺负是女人的错,哪怕路边被登徒子骚扰了下也是女人的错吗?便是因为女子自己都瞧不起自己,自己都认为对抗不了礼教只能委屈求全,认为自己没资格拥有原则和坚持,所以越发的好欺负,男越尊、女越卑。”
说着,叶琉璃叹了口气,“我也是无聊,和你们说这些做什么,说了你们也不理解。”
玉兰苦笑,“娘娘,奴婢理解,奴婢被董传良奸污、家人被董传良害,您知道有些人背后如何说奴婢吗?”
“如何?”
“他们说奴婢是扫把星,克了父母和兄长。”玉兰苦笑。
叶琉璃哈哈大笑起来,“这种人就应该抓住抄家,让他也尝尝当扫把星的滋味。”
玉珠对两人对话似懂非懂,“但娘娘,如今王爷不是还没妾室吗?等以后有妾室再说呗?”
叶琉璃瞪了她一眼,“所以说让你多读书,人家是胸大无脑,你是既没胸又没脑!你以为感情是什么?能那般收放自如?就算是感情能收放自如,孩子呢?既然成亲相爱肯定同房,既然同房肯定就有子嗣,有了子嗣他纳妾怎么办?我是带着孩子离王府,让这世上多个没爹的可怜娃,还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男人今天钻这个屋、明天钻那个屋,整日以泪洗面?如果你理解不了那痛苦,明天我就给西施纳个妾,让你看看西施和别人谈情说爱。”
“啊!不要!不要!求求娘娘不要啊!”玉珠吓得大叫。
叶琉璃白了一眼,“你是个有福的,有本王妃给你撑腰,那西施不敢三心二意,然而谁给我撑腰?谁敢给我撑腰?对方可是堂堂的皇子、堂堂的亲王。”
玉珠捂住嘴,再不敢说话。
一时间,马车内没了声音,唯有木质车轮碾地面。
叶琉璃冷哼一声,“女人有两种活法,要么是好好把握自己的人生,要么是稀里糊涂的过日子。前者,便如本王妃这般绝情,后者,便有可能像怨妇一般抱怨老天爷的不公。老天爷公不公平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就是老天爷,我的人生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