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朗伸出大拇指,又点了点头。
当天夜里,曲朗一个劲地央求老郑,让他不许睡觉,一定要跟他出去走走。
老郑不解地说:“为什么晚上走?这晚上黑漆麻乎的什么也看不见,你想干嘛?”
曲朗神秘地说:“白天看反而不行,有些东西就必须在晚上才能发现。”
到了夜里十点,曲朗与老郑一起往村子的深处走,曲朗好像不经意地问:“你说洼村离这里最近的地方怎么走?我们就往哪里走走看。”
老郑拿着手电筒说:“去哪里干什么?我感觉哭声就是从那个方向传过来的,听着疹人。”
“没事,咱们是大男人,有什么可怕的?”
在曲朗一再的说服下,两人终于往西北的方向走去,走了四十多分钟,老郑说什么也不走了,他说:“不能再走了,再走就回不来了,天越来越黑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曲朗拉他坐在土堆上说:“反正已经出来了,就再待一会儿。”
老郑点了一颗烟坐下说:“我算看出来了,你来这里肯定是有事,而且肯定是大事,你就是不说真话罢了。”
曲朗接过他递过来的烟说:“有些事你知道了反而不好。”
两人闷头抽起烟来,夏夜的晚上有些凉也有些静,四周没有一丝的声音,别说老郑心里惴惴不安,连曲朗也觉得太静了。
就在他们起来要离开的时候,曲朗真的听到了婴儿的哭泣声,虽然声音不大,但却真切,而且确实是老郑所说的洼村的方向。
“我们再往前走走。”曲朗说。
“不可!”老郑这下不干了,说:“我说什么也不会去的,要去你自己去吧。”
曲朗想了想,如果现在让他往回走,他一定找不到老郑的家了,于是只好跟着老郑一起往回走,走到看到小房子的时候,老郑才说:“真不能往前走了,村里有人白天的时候往里面走,说里面有人,好像是……反正再往前走人家就不让了。”
曲朗不解地问:“为什么?这山是他们的?”
老郑说:“你可不知道,这里面也有可能是藏着杀人犯之类的人,反正走投无路的人也有可能往这里藏不是?”
曲朗又是一惊,问:“这个事昨天怎么没跟我说?”
老郑说:“我为什么什么都跟你说呢?你在这里也待不长。”
“你儿子的大学叫什么名字?”
“东北大学,怎么了?”
“没怎么,他叫什么名字?”
“郑成。”
“嗯,名字挺好听的,”
“他爷爷给起的,老人家看见孙子第二年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