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云舒点头,跟着婢女走进营帐之中。
“耶律将军,太后娘娘在里面,您一个人进去就是了,太后娘娘说只见您一个人。”将云舒带入内室之中,婢女便退了出去。
云舒眯了眯眼,大步迈了进去。内室之中,她见到了重伤的萧太后,脸色苍白,奄奄一息。
“谁把你伤成这样的!”微微扬眉,云舒漆黑的眸子里划过了几分愠怒。
一旁,耶律槐小心翼翼地躲在床沿后面,见到云舒,立刻跑了出来抱住她的小腿,小脸委屈至极:“姐姐!”
“你回来了。”见到来人,萧太后挣扎着撑着身子,脸色苍白至极。
云舒见状立刻一手将耶律槐抱在手里,快步走过来,另一只手扶住萧太后。
“你别说话,先、先听我说。”萧太后撑着身子,虽然虚弱,语气里却透露出几分坚决:“从今日起,你、你便是北牧的摄政王,辅佐槐、槐儿,掌管北牧的大小事务。”
云舒心里一怔,漆黑的眸子里隐隐闪动着几分思索的光芒。她才刚回来,不清楚国内的事情,如此贸然就将摄政王给她,是不是太快了点?
萧太后看出了云舒的犹豫,捏着她的手,苦笑道:“这北牧,我能够相信的,也只有你一个了。”语气里满是无奈。
刚刚走进房门的时候她便闻到了浓厚的药味,这些救命的药材里都已经被放了夺命的慢性药物,北牧的确不是想象之中的那么太平。
“你先别动,我给你看看。”放下耶律槐,云舒拉过萧太后的手腕,把脉。
“没用的,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该请的医生也都在这里,该吃的药也都吃过了,只是我放心不下我的槐儿,舒儿,请你看在我们都是同命人的份上,好好照顾他吧。”萧太后嘴角的笑容越加凄惨,她最放心不下的,便是她的槐儿了。
眉头微皱,云舒松开了萧太后的手,缓缓道:“你的伤不是没有痊愈的可能,只要不感染,就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失血过多,你现在是不是感觉到头晕乏力?”
情况的确如萧太后所说,该吃的药都吃了,该处理的伤口也处理了,只是这样的伤势,如果不是萧太后一直撑着要见自己一面,恐怕早就昏迷过去了。
“舒儿,求你,其他的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我的槐儿还太小,请你帮帮他。”萧太后的语气里满是恳切。
云舒微微扬眉,冷静地开口道:“我一个新人,在北牧无根无据,做摄政王不会不服众吗?”
她不过初来乍到,就凭着萧太后的临危受命,她也站不稳脚步,即便是真的靠自己的实力站稳了脚步,恐怕等萧太后恢复了,也可能会被反咬一口是叛国。
不稳妥的事情,她从来都会慎之又慎。
“这些我都想过了,圣旨和懿旨都拟定好了,虎符也在这里,不过我需要你承诺,这些东西,在槐儿十八岁的时候,你需要还给他。”萧太后缓缓将被褥掀开,里头雕刻得栩栩如生的令牌躺在其中。
门外的那些人找虎符找了很久,只可惜,她早就知道他们不安好心,提前藏在了自己的被褥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