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守夜,奴奴要有闪失,明天我就让单虎把你下面两颗门牙也打掉。”林慕警告。
“少爷,守夜小奴还是没问题的。”林家重建,张扬开始守规矩起来,称呼也变了。
林慕点了点头,去了张扬的屋子里睡了。
隔日,鸡鸣声中林慕便醒了。
今天他们有很多事情要做,待人全部凑齐,他将飞梭织布机的图纸交给张伯,让他去江宁城找木匠定做一百台飞梭织布机。
至于织布机上的弹簧,他准备织布机全部到了之后再安装上去。
除了织布机还有院子的事,张扬以前就是个耳听八方,眼观六路的人,这江宁城何处有价格低廉,景致优美的院子他门清。
所以他让张扬带路,单虎护卫,他和小可领着奴奴一起去。
至于胡账房也没闲着,他从城市金店又拿了两个玉镯让他去当铺当掉。
本来当了一个镯子之后他以为钱够用了,结果发现自己其实很穷。
因为这江宁城的物价实在高的可以。
一个四百方的院子买下来没有八千两银子拿不下来,这换算一下基本等于二百四十万了。
这还是小户人家的院子,若是大户人家的院子没有几万两银子想都不用想。
不过房价之高,土地之贵可不是华朝的特例,宋朝时候八大家之一的苏辙宋徽宗年间在开封买过一所普通住宅,花了九千四百贯,也就等于九千四百两银子。
而宋徽宗时朝廷雇人抄写书籍,每人每月能挣3500文,相当于3贯多一点。
也就是说,如果这位书记员在开封买一所普通住宅,得不吃不喝攒钱长达261年以上,才能买得起苏辙那套房子。
而明朝房价也不便宜,当时小户型房子需要三四千两银子,而清河县县令,从七品国家公务员,每年薪水不过三百五十两而已。
比较之下,华朝的物价也属于中上等了。
正基于此,他才让胡账房去当镯子,一千两银子真不够折腾几下的。
“少爷,就是这。”从金光寺出发向南走了五里,张扬在门口有着石狮子的院子前停下。
林慕扫了眼上面的匾额,说道:“这不是前江宁府尹朱狄的院子吗?”
“没错,朱府尹早就青云直上,如今在临安城做了大官,这院子几番转卖落到孙家手中,孙家舍不得卖,又用不到,于是拿来租了。”
“可是孙氏当铺的孙家?”林慕问。
“就是这个孙家。”
林慕点点头,孙家在江宁还是比较讲信誉的,“每月多少银子?”
“按照孙家说法,这宅院床铺被褥一应俱全,随时能住,一个月五十两银子。”
这是古代版的拎包即住啊,林慕扫了眼里面别致的景色说道:“五十两就五十两,咱们住了。”
“好嘞。”张扬高兴地眉飞色舞,这院子比不上林家大院,但比现在他们租的破屋强多了。
让张扬拿着银子去找孙家定了契约。
林慕和小可回去收拾了一下便搬了过来。
张伯很快回来,他去这一趟把织布机的事已经办稳妥,同时还在城外租了个大院子作为织布场地,这江宁城内实在租不起。
中午的时候胡账房也回来了,两个玉镯他当了三千两银子。
林慕这次给他的镯子品质稍微好点,这个价格也算合理。
把身上的银子一并交给胡账房管理,林慕让胡账房也赶紧搬过来。
如此一来,林家也就等于恢复了几分以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