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看客不愿意给,你也不能强迫人家,公子被李昱追要赏钱,自然是不高兴了,手底下的人便跟李昱打了起来,最后还演变成了械斗。
李昱功夫不错,把人都打趴下了,但事情闹得有点严重,差点把那公子一个手下给杀了,好在没有闹出人命,只是致人重伤。
当时刘巴新官上任,又值刘备登基不久,得知李昱在成都街道公然伤人,便带人把李昱给抓了起来,下令要严惩不贷。
刘禅闻言哭笑不得:“你这弟弟倒也有趣,还有些任侠之风,不过这“好事”却是做的有点过头了,如此便成了多管闲事。”
李婉叹了口气,无奈道:“他在关中时,这种“好事”不知做了多少,若不是父亲护他,只怕早就下狱了,原本到了益州有所收敛,后来得知我跟了世子,就又出来惹事。
他如今已经十七岁了,应当读书入仕,然而整天却舞刀弄枪,只怕这辈子是没什么出息了。”
刘禅笑道:“一个打八个,也算有点本事,不能入仕,可以为将啊。”
李婉摇了摇头道:“他只懂得匹夫之勇,又不看兵书,不懂兵法,武艺方面也就会一些剑术,就算当兵,只怕也没什么成就。若是当年那个异人肯多留一段时间就好了。”
刘禅一听这话来了兴趣道:“哦?莫非你弟弟的武艺是什么异人教的。”
李婉点了点头道:“七年前寒冬大雪,母亲回娘家的路上救了一个异人,那人剑术不凡,教了我弟弟一个月剑术,若是他肯多留一段时间,我弟弟凭着武艺,倒也能混出个什么名堂。
只是现在,还是算了吧,世子此事你也不必放心心上,我弟弟虽然伤人但却不至于砍头,只是少不了刑狱之灾,他顽劣成性,关上一段时间也好,希望能收收他的性子。”
听了李婉的话,刘禅心中暗道:“我有聂政剑法,正需传人,不如去看看李昱品行如何。若是可塑之才,倒可以帮帮他。”
刘禅对了李婉说道:“刘廷尉用法虽严,但为人正直,该怎么样,就怎么样,纵然你劝我求情,我也无能为力,他不会徇私枉法。
不过明天你带我去看看他,虽然我不能放他出来,但却可以想办法让你弟弟改过自新。”
李婉闻言大喜道:“若是他能改正,便是关上十年也值了。”
次日一早,李婉便带着刘禅来到狱中。
刘巴早得知李昱与李婉刘禅的关系,听闻刘禅来到大狱,也立刻赶了过来。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李昱犯了法,哪怕是刘禅亲自来要人,他也不给。
“太子殿下!”刘禅刚来到大狱,刘巴便追了上来。
“子初先生!”刘禅回头看去,见是刘巴,拱手还礼。
刘巴看着刘禅问道:“太子殿下来我所管辖的大狱,莫不是要救什么人?”
“子初先生,你看孤是那样的人,当初的蜀科,如今的汉律,孤也有参与,岂会违反自己制定的律法?”刘禅闻言笑道:
“我听婉儿说,李昱顽劣,如今他正值少年,性格叛逆,哪怕将他关起来,也不会悔改的,出狱之后反而变本加厉,我来看看他,是希望他能够改过自新。”
“是下官误会了!”刘巴闻言一脸愧疚道,虽然他知道刘禅的能力,性格,可如今刘禅已经成家,若是李婉吹吹枕边风,刘禅违背律法救人的事情,也是有可能做出来的。
只是他还是低估了李婉和刘禅的品德。
刘巴说道:“来,世子我给您带路!”
刘禅对刘巴询问道:“不知子初先生对李昱是如何处置的?”
刘巴回答道:“他当街行凶,致人重伤,为卖艺之人追赏钱,并不算打抱不平,好在对方也有一定责任,因此按照律法要入狱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