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造成一旦失败,无数人自杀的原因吧。
这是笔血腥的钱,就这么让它消失,就算吴争也不甘心。
莫执念苦笑道:“老朽想是想到了这困境,可当时时间紧迫,不断地来报谁谁自尽了,老朽就算是铁铸的心,也难承受这种煎熬。所以,就听了清儿谏言,将这笔钱财转手抛了出去。”
吴争一愣,问道:“你是说放贷的法子是亦清的主意?”
“正是。老朽虽说也经历过不少事,多少有些阅历,可真要将这么大一笔钱如此撒出去,如此手笔,老朽还真舍不得……况且当时属下心已乱,怕是想不到这个主意。”
吴争看着莫执念,信了。
信莫执念确实不可能想出这样的主意,不,应该说莫执念不可能有这样大的手笔。
这事的处理手法,与莫执念的为人、心性格格不入,这手法气势恢宏,其中可以体会出策划者大开大合的果断和壮士断臂的决然。
莫执念做不到,但凡活了太久的人,有家室羁绊的人,大都做不到。
可吴争确实想不到,这样的手笔,竟然出自一个小女子之手。
而这小女子,说起来还是自己的侧室。
这就由不得不令吴争一时好奇起来。
“着人请亦清前来。”
莫执念赶紧起身,出门口交待了几句,然后回来还要再跪下去。
这时吴争开口道:“免了吧,这长绒毛毯之上,跪着也不累,真要跪,出门外面跪去。”
莫执念哪会当真,真当真的话,那就是自找没趣了。
不过他的理解是,吴争叫了清儿前来,看自己的爷爷跪着,脸子过不去。
所以莫执念心中自语,幸好有个好孙女啊。
吴争手一指,道:“别站着了,坐吧。”
这话令莫执念心中大喜,如果吴争不让他跪了,是因为莫亦清要来,怕尴尬,那么现在让自己坐,说明吴争已经没有追究自己擅自动用公帑的罪过。
看来清儿的判断是正确的,吴争的心性是只看结果,不问过程。
有了这个认识,莫执念渐渐安下心来,说话也如常了许多。
不一会儿,莫亦清姗姗而来。
“清儿见过候爷。敢问候爷,这些日子身子可康健?”
吴争微笑道:“亦清有心了,我很好,坐吧。”
莫亦清微微福身,告了个罪,然后侧身就坐。
她身边两个丫环,上前为她斟茶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