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个笑话而已,世间哪有如此离奇之事。”
王跃笑着说道。
杨惟忠呵呵一笑……
当然,他是不是康炯就与王跃没什么关系了。
这只是现代网上流传的东西,真假难辨,而且找不到史料支持。
但康保裔这个殉国的名将,北宋官方钦定的忠义,的确并没有战死,他其实是受伤被俘,之后一直在辽国为官,这个大宋后来其实也知道了,只不过没好意思公开而已,所以官方始终都是康保裔已经战死。这同样也导致了后来历史记载的混乱,比如南宋人写的续资治通鉴长篇里面既有康保裔殉国,也有康保裔被俘之类前后矛盾的内容,而辽国方面记载当然是俘虏。
现代出土的辽国将领墓志铭里面也明确记载他是被俘。
总之杨惟忠的身份在现代有这样一个传说。
真假就不知道了。
但是……
假的又如何?
王跃说他是康炯那他就是康炯,说他是杨惟忠那他就是杨惟忠,听话他就是杨惟忠,不听话他就是康炯,然后一个潜伏多年的鼹鼠,就这样被中山王从大宋军队中挖出来了。
栽赃陷害嘛!
杨惟忠也明白这个意思。
五十万贯到手的迎太上皇大军士气昂扬地继续向前。
至于徐处仁和盛章……
当然是交给朝廷处置,中山王这样的忠臣,难道还会私刑处置两个殿阁学士吗?
至于应天惨案……
呃,这个的确已经开始用这个词在各地流传。
而且各地官员纷纷义愤填膺地上奏,要求官家对此进行严厉惩处,反正他们也知道,王跃不可能绕道跑到他们那里揍他们,至于官家会不会惩处,那个关他们屁事,他们就是表明一下态度。但也的确因此造成了一股倒王浪潮,连张叔夜都专门对王跃进行谴责,实际上这些文官也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毕竟目前的情况很明显,王跃就是要带着武将们彻底翻身。
他们不可能继续忍下去,赵桓能不能惩处王跃是一回事,但他们必须表面态度……
徐州。
“衍圣公?”
王跃有些惊喜地说道。
“回大帅,家兄的信中说,衍圣公为应天之事,上奏官家,为应天那些学生鸣冤,请官家派人彻查,对行凶的乱兵严惩,以告慰那些无辜学生在天之灵。”
刘钊说道。
刘锜就是提醒一下王跃,克制点凶性,别搞得一路上鸡飞狗跳,虽然朝廷管不了你,最多也就是谴责,还得张叔夜仗着身份特殊,其他人连谴责都不敢。可你也别搞得自己天怒人怨啊,你要钱就要钱,不让你捞钱不现实,可你至少顾及一下吃相,别如此直白野蛮。
都是有身份的人,这又是杀人又是夹棍,你这是官军还是流寇啊!
“这时候衍圣公是谁?”
王跃说道。
“衍圣公孔端友。”
刘钊说道。
“官职?”
王跃问道。
“官通直郎,职直秘阁,原本也是在京城为官,只是去年因故回乡。”
刘钊说道。
至于因什么故就不用说了。
“徐州那几家都交钱了吗?”
王跃问杨再兴。
“夹死一个之后,倒是都老老实实地交了,不过这地方穷些,有两家连咱们要的数量都拿不出,兄弟们去搜了一回的确如此,不过也不是真没钱,他们家中也有钱,但关键都是些铁钱,咱们兄弟们如今都看不上这些铁钱。”
杨再兴说道。
他们的确看不上铁钱。
话说这些铁钱里面居然还有开封公社那些奸商伪造的,这样的钱他们真看不上。
其实铜钱他们就看不上了。
这些家伙就喜欢金银,倒是王跃喜欢铜钱,毕竟以后铸炮什么的都得靠这个东西,从现在起就必须大量囤积了。
“还差多少?”
王跃说道。
“总共加起来还差五万贯。”
杨再兴说道。
“点齐三千人马,跟着出去办一件事情,剩下这五万贯得有人出,此处就交给杨公,我回来之前所有人都暂驻徐州,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擅动!”
王跃抓起他的羽扇说道。
“大帅欲何往?”
刘钊愕然道。
“当然是演戏了!”
王跃狞笑着说道。
(两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