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扶起老疙瘩的媳妇道:“孩子快起来,我是东家,这事我不管谁管?敢动我李家的人,我便让他血债血偿。”
这是一个要强的人,哪怕老疙瘩的父亲走的早她也未曾想着换一家,就凭借自己将老疙瘩这一个人拉扯大,并且娶亲生子。但不想却白发人送了黑发人,她能不伤心吗?
<divclass="contentadv">她其实内心非常的恨,恨那杀死她儿子的人。但是东家对她家已经够好的了。房子的宅基地是东家帮忙找人选的,房子是东家派人帮忙盖的,包括老疙瘩结婚,人家东家是又出钱又出力。
老太太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但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当李敢当一进堂屋,那老疙瘩的媳妇见了李敢当便跪地膝行拜倒在李敢当的面前,凄厉的哭喊道:“东家,你可要为老疙瘩做主啊!老疙瘩死的冤啊!有人在他背后捅了刀子!东家!”
而那时老疙瘩才多大,只有十二岁,虽然也被人打的鼻青脸肿的,却问他这个少东家疼不疼。
从那一刻起,李敢当便将老疙瘩当作了亲人一样。
李敢当快步走了过去,将老疙瘩的母亲搀扶起来道:“大娘别这么说,老疙瘩在我那干的挺好的,也不曾惹祸。你放心,就算是挖地三尺,我也会把这个凶手找出来,让他血债血偿。”
老疙瘩还有一个妻子,两个半大小子,此时早已在屋里哭的如同泪人一样。
然而正在这时,那李老四沉思了半晌,这才上前道:“东家,我有一件事不知道与老疙瘩的死有没有关系。”
于是李敢当这一出行,街道上的行人见了,纷纷躲避,都不想没事来触这个霉头。包括街边的巡警都跟着绕道走,不敢随意去管李家的事情。
所以老疙瘩的母亲,虽然心里恨但却不想给东家找麻烦。她只能将所有的微屈,所有的痛苦都自己一个人承受。
有懂的便知道,李氏车行出事了。这李氏车行每每车行内遇到重大事情才会挂出这避客牌。而遇到这样的李家人,你就别上去找麻烦了。平日里他们可能对你客客气气的,但是此刻,都是随时会被点燃的爆竹。
少时,老疙瘩家到了,家里也不是很人有钱,院墙都是用泥土夯实的土墙,屋子里的房子也都是用泥土夯实堆积起来的。除了屋瓦花钱买的以外,连木料都是车行的人从城外拉回来的。
而此时,当看到老疙瘩母亲的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李敢当也痛如刀绞。
李敢当听到此处,面色愈发的难看。
但此时,李敢当话音未落,那土炕上的老疙瘩的瞎眼母亲,便从炕上滚了下来,然后一边爬一边冲着李敢当的方向喊道:“东家,给你添麻烦了。我那不争气的儿子,不知道在哪里惹了祸事啊!”
然而也正在这时,一个年长的人试问道:“东家,难道是军统的人下的手?”
“是,东家!”
所有人尽数微微躬身,然后跟着李敢当一同出了老疙瘩家的院子。
李敢当上了车,李老四拉着他直奔东城警察署。因为这件事,无论是不是与东城警察署有关,李敢当都要去打一声招呼。因为这是规矩。
李敢当从来不破坏规矩,但是倘若有人破坏了规矩,那么他也就不用再遵守什么规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