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连连摆手道:“不行了,不行了,现在可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
张明再度摆手道:“愧不敢当,我也垂垂老矣,不过问政事,只想着安安静静的颐养天年,与几个老家伙没事喝喝茶,聊聊天而已。”
双手拄着拐棍,而在拄着拐棍的右手大拇指上,带着一个祖母绿的玉扳指。
端午道:“人的名树的影,张老再不过问政事,那也是党国的元老啊,总不能让后辈为难吧?”
所以与端午对着干,那是十分不明智的。
端午笑了笑道:“老爷子严重了,谁敢抄您的家啊。是这样的,这山城混入了日谍,潜伏的很深。
端午但见张明未曾说话先是哈哈干笑,而那张明此时自然也看到了端午。
张明明显的不悦,但又不想正面得罪端午,毕竟端午的身份在那摆着呢。
张明蹙眉,并且眉头凝的更紧了。他不得不承认,面前的端午的确就如同杨秘书长说的一样,就是一个猴崽子。
两个人此时都没说话,但是这笑声与两个人的表情却早已在交锋了。
一个是初生牛犊不畏虎,一个是老当益壮雄心未减。
更何况,您老,那可是咱们党国的元老人物。
端午打量着对方,但见这位张明老先生竟然身材很是高大,虽然年纪已大,但依然挺直腰背,显得很有精神。
当然了,我不说他一定会在您的府上。因为您老的家风必定是很严的。怎么能出现那种卖国求荣的宵小呢?
但是万一呢?你这府里下人那么多,保镖就有五十几个,再加上打扫院子的家丁,伺候您老与夫人的丫鬟。
他的脸庞线条分明,皮肤经过岁月的洗礼,已经变得黝黑而粗糙。一双深邃的眼睛透露出智慧的光芒,仿佛能洞察人心。
说句不好听的话,他在党国内的确有威信,哪怕是委员长也不会轻易动他。
而在屏风的后面,两排红木的座椅整整齐齐的摆放着。
于是张明请端午坐下道:“这姑爷啊,我也想给你们这些后辈提供一些便利,扶你们一把。但是你说,我这为了革命奉献了一辈子的老家伙,突然被军统抄了家,这外面的人会怎么想啊?难道我张某人勾结了日本人?还是委座对我有意见?
我现在就在议会挂了一个名,也碍不着别人什么事情。就不能让我这风烛残年的老家伙,安安稳稳的过完这下半辈子吗?”
这玉扳指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上面不仅包浆很厚重,而且依旧残留着使用过的痕迹。
但是话说回来了,他张明在党国内能与委员长比吗?就是相互间都给面子的事情。
也就是说,这扳指在张明的手里不仅仅是一件装饰品,极有可能这张明到现在还在习武射箭。
这个猴崽子,粘上毛,比猴子都要精明。
只是就这么让端午把自己的府邸里里外外翻一个底掉,他这张老脸往哪里搁啊?而且他手里还有很多不能为外人知道的秘密,万一被端午翻出来,这怎么办啊?
难道要杀人灭口吗?那就是在开玩笑。军统的人与总统府的卫队都在这呢,他难道把所有人都杀了?
所以想到此处,张明便想再敷衍几句。只是不想正在这时,突然有张家的保镖气喘吁吁的跑进来报告道:“报告老爷,小公子的下落找到了,听说是被经济发展办公厅的主任请去吃饭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