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荆条锋利,刺破白衬衫,血便渗透了出来,染的白衬衫都红了。
但这两个人,都混不在意。就如同那刺,刺的不是他们自己一样。
不过说来也是,这两位一个是袍哥出身,一个是绺子出身,而此时过的又都是刀头舔血的日子,这点痛又算的了什么?
战士们见此纷纷让路,也有人暗中佩服。
说话间,两个人已经来到了端午面前。端午见了,便明白两人是什么意思,这是负荆请罪来了。
但这对于端午而言并不需要,他需要的是两员虎将而不是伤员。
现如今可是冬天,即便在白天也有零下三、四度,而且两个人还身披荆条,一旦感染,后果不堪设想。
端午还不待两个人跪,便将其搀扶住,而且亲自将荆条扯了下来。呵斥卫兵把衣服给两人穿上。
陆剑与王通同时道:“端午特派员真是对不起,是我们错了,我们是混蛋,当时根本没有看出伱的用意。”
端午道:“诶,两位兄弟,刚才的戏演的好啊!如果没有二位,真情的出演,咱们这场仗还真就不好打了。”
陆剑与王通诧异,王通道:“特派员,您可别安慰我们,我们刚刚骂您,那是我们混蛋,没有看出你的用意来。咱东北爷们,站着撒尿的主,错就是错,对就是对,从来不含糊。”
陆剑也道:“咱袍哥人家,也绝对不拉稀摆带。”
端午但见两个人认真的样子,便笑道:“两位兄弟,我说的是真的。咱们这次遇到的小鬼子可是不同啊。我们常见的鬼子一见到我们就扑过来,仿佛生怕抢不到战功一样,但是这次我们遇到的鬼子,他们沉着、冷静。我几次卖破绽给他们,他们根本无动于衷。这样的敌人很可怕,所以我们不得不防。”
“特派员说的对,对啊!”
王通在一旁附和,陆剑也频频点头,然后道:“特派员,那你刚刚说我们这么一闹,就有解了,这是什么意思?”
端午压低了声音道:“我们闹掰了,东北军与川军都离开了。就剩下了我的独立团。你们说小鬼子会不会因此大着胆子出城呢?”
“哦,哦!”
陆剑与王通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
然后两人同时道:“特派员,请你下命令吧!”
端午道:“老王,你带着你的团向东南的方向走,作势去解113师之围。而老陆,你带着你的一个团,作势向西走,假意进入第三十一军的防区。
而另外一个团向南迂回,第一是完成搜索任务,我总觉得北白川洗留有后手,在蚌埠的附近一定还有敌人。而如果没有找到,那就迂回到蚌埠以南的山里,听我命令。
还有,你们两个走的时候,一定要这样,这样,然后再那样,那样,明白了吗?”
“是!”
“是!”
王通与陆剑听罢领命,王通带着自己的东北军直接奔东南方向杀了下去,而陆剑则带着自己的卫队向西走与自己的一部汇合,然后向三十一军的防区快速行军,作势是因为与端午闹掰了,去投靠三十一军,加强那里的防御能力。
当然了,这些都需要被小鬼子看到,但又不能做的很明显。
陆剑与王通曾经都问过端午怎么做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
端午只回答了一个两个字-匆忙。
匆忙这两个字可以解释为,闹掰了,急于离开,所以忽略了隐藏,然后被小鬼子察觉到,也就顺理成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