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被瞬间疼醒了,他动了一下,身体条件反射的想要坐起来。
老算盘连忙道:“按住他,按住他,别让他动,把伤口扯开了就不好了。”
七八个土匪连忙上来帮忙将端午按住。
好在端午太疲惫了,在疼醒之后,马上又昏睡过去了。
老算盘此时弄的一手的血,他笨拙的用棉花去擦,却根本止不住。
马忠艳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虽然她也有些胆怯,但总比老算盘要强,像他这么弄,恐怕端午没有被治好,就先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了。
她抢过老算盘手里的医用钳,夹着一块新的医用棉沾在酒精里。
看着端午已经翻开的伤口,马忠艳的手也有些抖,但是没有办法,现在要不动手的话,恐怕端午的胳膊真的会残废了。
她猛然将医用钳自打伤口内捅了进去,再度一股带有黑色血块的鲜血喷了出来。
鲜血迸溅在了马忠艳的身上,但是她根本顾不得,继续拿着那酒精棉在端午的伤口内不断的清洗。
此时四周的土匪,还有百姓见了,一个个不忍直视。
但是他们内心的敬重却油然而生。
而且特别是那些获救的百姓,此时看着那个坚强的军官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浑身是血,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情绪,竟然失声哭了出来。
人心都是肉长的,一个年轻的军官为了救他们独自一人与城外那么多鬼子拼命,而且身负重伤,他们如何不感激涕零。
他们期待着端午能够痊愈,而且再度站起来。
只是此时他们殊不知,下一个鬼子的阴谋正在袭来。
鬼子已经派传令兵向北城墙的守军,庞虎,马镇山等人传达了藤山与和磨大队长的战书。上面说:他们要以被俘虏的战俘作为交换,与端午阁下决斗。
决斗的人数与城南一战的人数相当,都是一个小队的皇军。
他们十分仰慕端午阁下的剑道,所以还请端午阁下不要拒绝,否则他们不能保证战俘的安全。
马镇山见了这信,大骂道:“这些小鬼子也太不要脸了?比土匪还要强盗?让一个人去与他们一个小队决斗?奶奶的还说用战俘交换?那是战俘吗?那就是一群手无寸铁的老百姓。”
马镇山与庞虎道:“庞队长别听小鬼子的,他们这是进不了城黔驴技穷了。老子就守在这里,他们敢过来,我就给他们一顿手榴弹招呼。”
庞虎蹙眉道:“这不行,我们身为军人,保家卫国,保证人民百姓的安全这是我们的职责。如果我们把这一份职责都丢了,那么还做什么军人?”
马镇山认为庞虎就是蠢,为何要为别人去死?但他又不能直说:我不为别人去死。这样便丢了他大当家的身份。
但马镇山也有话反驳,他与庞虎贴近了道:“庞队长,对方可是口口声声的让端午长官下去与他们一个小队决斗。我大致数了一下,至少六十多人。一个人打六十多人?这不是让咱们团座去送死吗?”
庞虎叹了一口气,与马镇山道:“你跟小鬼子说,让我们商议商议,我去见团座,看他怎么说。切记,没有团座的命令,伱不要轻举妄动,团座的军纪很严,几个师长不听他的命令都被他给毙了。你自己好自为之。”
马镇山嘿嘿赔笑:“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庞虎点了一下头离开,他心想,这个马镇山恐怕也只有团座能降得住他。
他真是奇怪,团座论身材没有他魁梧,论长相也没有他凶。但是这马镇山,就是不怕他,只怕团座,他也闹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庞虎心想:“这或许就是他与团座的区别吧,虽然同为军人,气质上自己还是差了一截,没有团座凶,没有团座能打,所以才降不住这马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