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说来听听?”“秦王”好整以暇道。
皇上道。“前两年,安国与大夏签订了止戈共处的协议,可是最近,南疆却屡屡遭到蛮子的侵犯。朕特来请示皇叔,该如何处理这些蛮子?”
皇上的目光再次爬上“秦王”那张阴鸷的脸庞。
此刻侯在一边的元宝和庄先生,心提到了嗓子眼。
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可涉及到两国的外交政策,便变得十分复杂。王妃是女流之辈,焉能懂得国家相交的策略?
锦床上帷幕后面的男人,一双鹰瞳此刻也缓缓睁开,静待着云夏的答案。
她今日冒充他,虽然他看不到她的脸,但是仅仅听到她模仿他的惟妙惟肖的声音,带着一丝倨傲,一丝娟狂,还有邪肆的嗜杀之气,就已经足够惊到他了。
她竟然如此了解他!
帷幔前的“男人”眼底漫出一抹鄙夷不屑的轻嗤之色,“哼,传令驻守边疆的纳兰大人,查蛮子身份。若是游民,押送至安国大帐,交由对方处理,务必给我大夏一个交代。若是蛮兵……”
云夏的手握着折扇,用力,忽然折扇化为尘灰,从指缝里流出来。
皇上吓得脸色一白,双脚发软。
秦王皇叔最恨挑起纷争的蛮兵,世人皆知。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而且他的内力,强大到能够将折扇的銮金把柄捏碎,可想而知他的身体并无大碍。
云夏一字一句,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本王奉陪到底!”
原本紧张到大气不敢出的元宝和庄先生忽然松了口气,云夏这藐视苍生万物的霸道口吻,简直和他家爷如出一辙。
他们本以为是云夏模仿得惟妙惟肖,殊不知,这个柔弱的躯壳内,本就住着能够与秦王匹敌的另一个掌握别人生死的罗刹王。
皇上得到了“满意”的答复,灰溜溜的离去。“皇叔所言极是,朕受益匪浅。皇叔好生安养,朕改日再来探望皇叔。”
只是心里却想着,皇叔太可怕了,下次他打死也不来王府了。
“恭送皇上。”元宝和庄先生跪在门口,毕恭毕敬的送皇上。
待皇上离开瞑雪殿后,元宝立刻走到床前,惶惶然的检查那把被秦王当做命根子的折扇。
云夏将銮金把柄漏出来,元宝拍着胸口如释重负。然后对云夏竖起大拇指,“王妃好手段!”原来适才的銮金沙粉是云夏早就握在手心里预备好的。
云夏目光落到元宝脚边,皇上故意落下来的玉佩,眼光一凝,提醒元宝道,“游戏还没有结束,皇上马上就会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