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威将军但说无妨,对交州军士子民有利之事,燮自然乐于参与其中。”事已至此,纵然知晓刘封极有可能再占上些许便宜,但士燮却自然不敢不应,一旦在此将刘封彻底惹怒,刘封城中所带那两千五百军士,足够其在交趾横冲直撞。
“吾观交州,虽户口有些不足,但各类资产却是十分丰富,这崇山峻岭,白白荒废却是可惜,故封有心帮助威彦将军将这交州深处与中原连接一二,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竟有此事?我交州物产确是丰满,但因这连年战乱与道路不通之故,除却荆州之地,竟不能与中原相连,燮在此数十载,虽使得交州子民安居乐业,并且在此传道授业,却终不能使得交州子民走入中原,实乃一大憾事,子威将军若能将我交州与中原连接,燮感激不尽!”
刘封所言之事,正是士燮这数十载急需解决之难题,近年战火纷飞,就连其经由荆州运给汉皇进贡之物也是在途中不知被何人所劫掠。
“威彦将军可知交趾龙编县那一千余里兴古鸟道?”刘封闻言不动神色,却只是问出此事。
“子威将军竟知此路?此路确是可自我交趾经由南中直抵益州腹地,再由益州前往中原发达之地,但子威将军有所不知,由此道路进入益州之关隘进桑关却被刘璋严加看守,不使故官长吏入蜀,加之那鸟道天险,极为难行,且中途有水道若干,交州无船,这才难以行进。”
士燮听闻刘封提起那兴古鸟道,当下长叹一声,道出其未能经由此路前往中原之原因。
“若是封能够助威彦将军在短期内将此路走通,并拓展一番,使得交州与益州乃至中原能够通商,不知威彦将军意下如何?”
“子威将军能有此心,燮心中甚慰,只是不知将军有何办法能将此径走通?”刘封年少轻狂,士燮并未登时便相信刘封所言,其心中所想,乃是刘封需得说出其认可之策,不然若是刘封仅想利用此事谋取交州他物,那便得不偿失了。
刘封自然对此事早有准备,微微一笑,问道:“威彦将军在此地经营数十载,想必与那南中之地各个豪强皆有不浅交情吧?”
士燮闻言先是一愣,而后又是连连摆手称:“话虽如此,但南中之人大多未曾开化,尚且不如我交州,并无甚用处。”
“威彦将军此言差矣,这兴古鸟道若得南中之人与封支持,定能直通益州天府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