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昊说:“从重庆到宜昌来的船上,她说过与人方便,与已方便。相信她,会把我们独立团放心上的。接下来,我们要打仗,这仗一打有可能就会没完没了。我最需要的是新兵补充,弹药补给。实在不行,我会给邓锡侯将军发报,请他帮忙。可是宜昌一旦被日军占领,新兵和弹药就都运不过来。唉!将来我们会很困难。一切都只能提前准备好。花啊!我作为团长,权力有限,指挥不了重庆啊!”
小花点头说:“我好想能多帮帮您!看到您这么忙,这么辛苦,我好难过。”
张昊说:“你帮了我太多了,我生活上的事情假如没有你料理,会搞得一团糟。有你跟着我,我就可以一心思考队伍里的事情。花,你要把我们的东西全都整理好,过几天就要一直打仗,要方便搬运。”
小花点头说:“好的。这事您就放心吧!我会做好的。”
小花突然娇脸羞红,笑说:“我唱首歌您听吧!”
张昊眉开眼笑说:“行啊!赶紧把碗筷收拾干净。”
小花的歌喉相当好,犹如新莺出谷,清泉叮咚。
张昊的心头暖流流淌。
董壮飞参谋长办公室,张昊看着董壮飞参谋长笑问:“信写好了?”
董壮飞参谋长点头笑说:“千言万语不知从何处落笔,就絮絮叨叨,记流水帐一样,把经过写了写。”
张昊笑说:“是啊!这么多年了,你很不容易。”
董壮飞参谋长笑说:“我比你好,我还有地方写信,而你却把过去的一切都忘了。”
张昊笑说:“我们可是邻居,在郑州,表还是你替我填的呢!”
张昊和董壮飞参谋长聊了一会后,董壮飞参谋长轻轻叹气说:“团长,我们现在有三件事情必须好好考虑。”
张昊收住笑容,说:“说。”
董壮飞参谋长说:“一是李延年将军负责守宜昌,却不与我们联系,甚至都不给我们具体任务,我感觉他对我们独立团可能存在成见。二是既然李延年将军不与我们联系,我们就必须主动摸清日军进兵路线与规模,做好主动出击准备。待在这里,我们会显得很被动。三是您说仗一旦打起来,就会没完没了,为此,我们必须注意节约弹药,做长久作战准备。一有弹药必须找个地方藏好,放在这里不安全。”
张昊听后,想了一会,说:“李延年不与我们联系,有可能是他在守田家镇要塞时,我发表过评论,指出了他不待在核心工事的问题,可能导致他对我有成见。我们是第五战区机动力量,江防军直属统帅部管,两者者存在相互协调的问题。江防军负责沿江防御工作,与第五战区防区不相关。这一点,将会导致严重问题,两支大军形成不了合力,不能统筹安排,宜昌怎么守得住?各打各的仗,不失败才不正常。关于情报工作,我等会与雪儿好好谈一谈,她现在是我的左膀右臂,没她帮忙,还真不行。独立团必须北进,在当阳远安驻防。那里是33集团军防区,33集团军主帅张自忠将军刚殉国,队伍领导上可能会有问题。我们过去待在那里,把从襄阳过来日军阻击住。在那里我们进可攻,退有地方躲。但毕竟弹药数量有限,假如打到过年,一定供不上。搞弹药是当前必须考虑的工作,江防司令李延年这里肯定搞不到,日军弹药都在汉江东侧,我们也没法搞。唉!现在不急,急的是将来。只要弹药充足,我们的大炮才能有效杀伤日军,我们的机枪才能一直开火。弹药不足,打两炮就必须熄火,一旦没有了炮弹,大炮就成为废铁。机枪也是,可我们到哪去搞弹药呢?”
董壮飞参谋长看向西侧,叹气说:“孔小姐她们怎么搞的?这么久还不归队,属于严重违纪,完全可以按逃兵论处。”
张昊也看向西侧,叹气说:“算了吧!她们的后台得罪不起,委座和夫人对她们的情况比我们清楚。来,我会欢迎,不来,我绝对不催,做事必须灵活些,仗会越打越艰难,我们太需要有人提供支持了。至少她们的后台欠我们人情,将来也许可以利用上他们的。”
董壮飞参谋长点头说:“是啊!委座不可能不知道孔小姐回了重庆,假如孔小姐的母亲真的生了重病,我们就错怪了孔小姐,我感觉孔小姐对你那么好,她不可能辜负你的嘛!”
一位参谋跑来,喊报告。
董壮飞参谋长叫进来。
参谋向张昊和董壮飞敬礼,大声说:“码头兵运部门打来电话,说有两千新兵要我们去接收。还有十辆满载弹药卡车一辆越野吉普,也要我们接收。”
张昊和董壮飞参谋长两人几乎同时站了起来,张昊对董壮飞参谋长大笑说:“肯定是孔小姐的杰作,你赶紧带人去接收。”
董壮飞参谋长眉开眼笑说:“卡车怎么办?我们没人会开呀!”
张昊笑说:“还用你开吗?车上装满弹药,说明每辆车上都有驾驶员的呀!”
董壮飞参谋长连连点头说:“对呀!您在团部等着,我现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