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益州命时,指的是正常情况下,大家都会跟着吴雄走。
而在出现特殊情况时,下面那些小的‘被依附者领袖’,未必不会闹出意见。
刘璋虽然懦弱,但不是十足的傻子,收买一些中层近卫将领岂不是相当常见之事?
而被收买的忠心之辈,必是要反对孟达吴雄的计划,提出自己的要求。
而王越要做的,就是解决这些提要求的人!
“都会来?”
“都会来!几个益州部的人也会来!”孟达颔首。
最近城外维持高压,人心惶惶成都城内不时出现各种聚会。
或是长吁短叹,或是痛哭流涕,又或者为明日而悲观,拿着最后的钱在小娘子身上挥霍一空。
刘璋原先想遏制,又唯恐扼制会导致这种聚集变成动乱。
因此,小规模的一些聚会相当很常见。
更不要说是在军营内,众人都是近卫,要紧时候交流一下工作很有必要。
更重要的一点是孟达的职位:他在出使周野归来后,获得了刘璋信任,当上了成都令兼卫士长。
眼熟不眼熟?
王平也是这个官职。
不过王平是实权岗,手握周王宫精锐,孟达的卫士长就虚的多。
除了他手下那批人,鬼都不听他的。
“二位去军营,我去王宫,面见大王之后,会说动他召秦宓与诸官入宫。”
“彼时你们二人率军赶来,大事可成!”
法正做了最后的交代。
“好!”
孟达王越颔首,率先起身离去。
营中。
孟达以新上任卫士长名义坐在首位,下面陆续走进来一些近卫军官。
通过着装,王越就能轻易看出这些人颇为得宠。
虽然官职不高,但甲胄和佩剑都堪比一员中郎将了。
不等孟达开口,一个益州本土派的校尉率先笑了起来:“孟卫士长新登官位,就是要请兄弟们喝酒也要挑个时候啊。”
“现在野贼在外,这个节骨眼上出了差池,只怕您这卫士长还干不了一个月呢。”
他说话毫无顾忌,完全不掩饰语气中的嘲讽姿态。
卫士长只有比四百石,本来就是典型以卑临尊。
在刘璋增设四个比两千石的校尉后,连权都失去了的卫士长更加不够看了。
但孟达丝毫没有把对方的讽刺放在眼中,反而是单刀直入:“今日让诸位过来,是有件大事要与诸位说的。”
“现在野贼就在城外,还有什么事大的过他?”开口的益州校尉名为李泉,不客气的再次将孟达打断,并嗤笑道:“再说了,真有大事大王会说,何须劳烦卫士长?”
“且听子度兄将话说完!”吴雄皱眉道。
“呵!”李泉冷笑:“谁人都有资格,让我听他言语么?”
“勿躁。”
孟达身边,将剑横在膝上的王越忽然睁眼,看向李泉。
“你又是何人?怎出现在此?还敢在我面前狂言?”李泉眼睛眯了起来,危险的盯着孟达二人:“卫士长,现在是时局危险,你带些不清不楚的人,开些不清不楚的会,我便要怀疑你的动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