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早已经被皇帝陛下惊人战绩给刺激的摩拳擦掌的他们,现在终于逮到了机会,若是不好好的怼上一番才是怪事!
“您就等着瞧好吧!”
身边追随的将官把拳头用力的一握,看着已经接触到一起的双方兵马,眼中有些放光的肯定的说道。
安守忠的运气不是太好,他所派遣的这三千急行军而来,准备趁着王庆兵马疲敝,打王庆一个措手不及先头部队,并没有见到皇帝。
而是在距离皇帝陛下领军所在的地方,差不多还有四十里的地方,和被王庆调到前面先行的河西陇右兵马不期而遇。
王庆不是不想接着打头,而是手下兵马极为疲敝。
前日里怼同罗精骑这一战,虽说大部分人打的都是顺风仗,可是伤亡依旧不小,而且靠两条腿嗷嗷叫着去追赶四条腿的马,当时处于亢奋状态还不觉得有什么,但是稍微的一停歇,后遗症便出来。
不少兵卒的两条腿疼的都快走不成道了。
所以只得在此领兵做短暂的休息,让远道而来还没有打仗的河西、陇右兵马走在最前方打头阵。
如此一来,处于后方的他们,便可以得到短暂的休息时间。
报捷的文书,再次如同雪花一般的朝着四面八方而去,用于鼓舞天下人心。
众多的长安附近州县的壮丁赶来,帮助清扫战场,当然一些还没有被彻底杂碎的马腿之类的,便可以落入他们的口中。
完全处于亢奋状态的长安城以及附近,随着被太宗皇帝荣耀深深笼罩住的现任皇帝的一声召唤,大大小小的郎中大夫,不管是坐堂的,还是行脚的,全都往战场以及长安城内原军营内汇集,要为守卫他们的将士治疗伤痛。
众多受伤的人在经过了简单的包扎治疗之后,被民夫们运往长安禁军的旧军营。
在那里,他们将得到更好的照顾。
“队长!俺只是胳膊受了一点小伤,包扎一下一样能够拎刀子杀敌,用不着回长安。”
一个胳膊上被厚厚的缠了一层白纱,吊在脖颈上,走路都有些不稳当的兵卒望着他们的队长,满脸都是恳求之色。
战场是最好的关系融合器,因为战场之上需要大家共同努力拼命,方能活命。
在必要的时候需要将后背交给同队以及其它队的兄弟。
在共同经历了两场大战之后,这些原先对他们的队长抱有极大抵触情绪的残兵溃卒,已经和他们的队长以及队员之间建立起了深厚的感情。
也是这两场大战,让他们明白了什么是袍泽,什么是兄弟,什么才是真正的军人,真正的活着!
这种充实以及踏实的感觉,远比不是以前那种混天熬日头的日子能够比拟的。
队长的身上也有些损伤,不过不严重,他笑骂句:“赶紧给老子滚回去好好养伤!你那胳膊被砍的都露出骨头了,再不好好养,就它娘封彻底废了!”
“可是队长,马上就会有更多安逆贼兵前来,俺们要是都走了,陛下怎么办?”
队长更怒了,他瞪起眼睛道:“陛下用得着你去保护?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赶紧滚回去养伤,万事有陛下,有我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