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大年立刻将传旨的张大人给请了过来。
“是谁要见本官?”张大人像一只螃蟹,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来,十分蛮横地说道。
“你是前来宣旨的官员?”杨信忽然问道。
“本官当然是前来宣旨的官员,不然来此地做甚?”张姓官员鼻孔朝天地说道。
“官居几品,官从何职?”
“本官……”张大人开始有些支支吾吾,随后恼羞成怒地吼道:“朝廷大事,岂容你一江湖草芥肆意打探?见到本官,还不跪下!”
“啪!”杨信抬手虚空一巴掌,直接将这张姓官员从二楼扇到一楼,“平之,将这肥猪给我提上来。”
林平之立刻跃到楼下,然后将那被扇成猪头的张姓官员给提了上来。
“师叔,使不得,使不得。”刘正风连忙劝谏道。
“刘三爷勿慌,诸位,你们不懂官府之事,你们被骗了,这根本不是什么官员。”杨信甩了甩手说道。
“师叔何意?”刘正风赶紧问道。
“刘三爷你说捐了一个参将之职,诸位可知,在我大明朝,参将是什么职位?”不待刘正风回答,杨信便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当然,估计刘正风也不知道参将是什么职位。
“参将为我朝武职,乃营兵军官,武职官阶层级依次是什长、队长、哨官、守备、都司、游击、参将和总兵。参将,镇守边区的统兵官,正三品武职,最高可掌军万人,武职之中,除却总兵属他最大……”杨信尽可能用刘正风能听得懂的语言解释道。
“在一些偏远地区,参将可谓边区最高军事长官,集万人性命与一手,说句夸大的话,这是封疆大吏般的存在,本朝至开国至今,还从未有过,甚至从未听说过,依靠些许金银就能捐官至参将一职!”
“别说参将了,就是游击、都司都不可能,了不起做个地方守备,还是有名无实的那种。我不知道刘三爷走了谁的路子,好大的口气,直接许给刘三爷一个参将之职,即使皇宫中的那位,也不能随随便便将如此重要之职捐给刘三爷吧?”杨信厉声说道。
刘正风的脸“唰~”地一下子白了,不止刘正风的脸变白了,曲洋、米为义、向大年的脸同样变得惨白无比。
不待他们解释什么,杨信接着说道:“还有,自本朝开国以来,还从未有过官员前来宣旨,但凡前来宣旨的都是大内的中官,而中官,可是太监啊!我说的对不对啊,张大人?”
“假冒官员,其罪当诛,夷三族!假冒中官天使,假传圣旨,当株连九族!说!你到底是谁?”杨信冷声大喝。
张大人脸色由白变得铁青,青中带着不正常的灰,不知是吓怕了还是心存侥幸,张姓官员仍咬紧牙关死不松口。
刘正风同样心中一惊,“对啊,传旨的都是太监,根本不是什么官员。”
衡山派的众人一个踉跄,心中又惊又怒,双眼紧紧地盯着那位张大人,很明显,衡山派的众人被骗了,那个张大人根本不是太监。
“株连九族啊,你可知九族是哪九族?我来告诉你,株连九族是哪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