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赝品,则是在石头里加上萤光粉,在黑暗里也能发光,但发出的光是局部的,是线性的,而不是整个石头都发光。
“先生,这是玻璃球还是赝品?”林创道。
“是赝品,外形、大小跟遗失的真品非常相似。真品通体发光,非常圆润,而赝品则是散乱的。昨天晚上我心血来潮,拿出来玩赏时,发现其发光散乱,就明白已经被调了包。”朱道山道。
“先生,真品能告之来源吗?过别人的手了吗?”林创问道。
“那颗珠子是前年友人所赠,据说出自洛阳民间。得到此物之后,我曾经在亨通古玩店请店主鉴定过,店主说应该出自东汉郭况墓。”朱道山说道。
“除了亨通古玩店,没有让其他人看过吧?”林创问道。
“除了夫人,没有第三个人知道。”朱道山说道。
“此珠重多少?”林创问道。
“重三两三钱。”朱道山答道。
比慈禧口含夜明珠轻了一两多。
“先生,你估计其价值几何?”林创又问。
“蒋夫人手中那颗夜明珠重四两四分,估值一千多万两,这颗重量是其四分之三,保守估计价值也得是其二分之一以上吧。”朱道山说道。
林创注意到,说这话时,朱道山眼里的痛惜之色非常明显。
是啊,就算二分之一,也值五百万两白银,四亿人民币。
如此值钱,肯定会让盗宝者舍命而为,失宝者心痛如绞。
别说朱道山了,林创也感到有些心痛。
“先生,保险柜的钥匙只有你有,夫人有吗?”林创问道。
“对,只有我有。况且,书房重地,不经我的允许,任何人不能随便进入。”朱道山回道。
“擦擦扫扫的事谁干?”林创问道。
“小伶。但我从来没有让她一人进来过,每次打扫卫生,我都会在场。”朱道山道。
“哦。”林创点点头。
想了想,说道:“先生,我明白你不愿意声张的真意了。盗贼之所以不直接把珠子盗走,而是换了一个赝品,其目的就是希望给他留出把宝物送出府外的时间。
也就是说,现在宝物很有可能还在府里,他还没有时间处理,所以,只要暗中调查,就有可能找到宝物。
如果大张旗鼓地去查,盗贼心知此物的价值,也必知事情败露就是个死,所以他一定会想办法把珠子销毁或者藏匿起来。这么小的物件,随便藏到一个地方,就不好找。”林创说道。
“是啊,一人藏万人寻,更何况盗贼处心积虑筹谋偷盗此物,必然早就想好了藏宝的地方。如果惊了他,估计就算把整个府邸都拆了,也不见得能找到。”
朱道山说道,继而又道:“还有一层原因,我怕夫人受到刺激。嗯,她的脾气不好。”
林创点点头,表示明白他的担忧所在了。
“先生,您最后一次玩赏真品是什么时候?”林创又想起一个问题。
“我每天晚上都看。我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把自己锁在书房里,一个人静静地玩赏。”朱道山答道。
“哦,也就是说,被盗时间就是昨天一天。那请问,昨天一天您在府里吗?夫人和少爷都是什么行程?”林创问道。
“你别说,你这一问,还真是有点蹊……。”朱道山回忆了一番,似有明悟,眼光一闪,正了正身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