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为下大夫,封疆裂土领神农架春江围城之地。”
大周贵族名爵之重,重逾山岳。
下大夫听起来不算什么,却象征着一个可以世代相袭的封君门第。
令狐纳德话音落地,书房中一片死一般的静寂。
许久过后,一个瘦子京官结结巴巴的道:“疯了、疯了,君候疯了!
自古以来唯名与份不可轻予,就算是大争之世,天子宗庙鼎革更迭之时,也未闻当质子能当出个大夫的。
那张角何德何能,凭什么,凭什么就能列土封疆,闻钟乐而鼎食!”
“就是,就是,”他身边一位留着三缕长髯的老者咬牙切齿附和着道:“而且江楚自立国以来,从未听闻有将大夫的封地赐在零区的。
这也太儿戏了吧,把礼法当做四什么!”
话音落地马上又有人应和道:“确实如此、确实如此。
此乃君候乱命,咱们断不可奉。”
令狐纳德环顾左右,望着一张张因为莫名愤怒变得面红耳赤脸孔,朝着怨声载道的同侪们长长叹了口气。
‘咳咳咳,,,’的重重咳嗽几声,等待书房恢复安静,慢条斯理的道:“君候非比常人,连奴隶之制都废了,更何况将零区之地赐予新大夫做封地这种小小的变革。
怎么就算是乱命了。
至于张灵蛟有没有获得下大夫之职的功劳,自古恩赏出于上。
君候用自己的土地敕封大夫,干咱们什么事。
在座的也有世袭大夫位,领有封地之人,难道你们拿自己的田亩赐人的时候,还需要征得家臣的同意吗?”
这话出口,说的众人无法反驳,一个个瞠目结舌,无言以对。
作为令狐纳德第一心腹的治告官,第一个回过神来应和道:“司空大人言之有理。
诸位同僚,在座的都是自己人,我就把话点透了说。
君候下这封诏书的原因,恐怕九成是因为司空大人刚才帮张灵蛟争地,间接向张司马卖好,犯了他的忌讳。
而司空大人之所以如此忍辱负重的原因,我想大家也都是心知肚明的。
现在君候直接给张灵蛟列土封疆,若是咱们不奉诏的话,不仅司空大人先前的示好白费,还等于给张司马下了绊子,反倒结仇不浅。
大家都想想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
还有司空大人这边示好,远在万里之外京城郢都的君候马上便得知了消息,不过两小时的间隔,便给予了反制到底意味着什么。
其实有道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如今张司马的权位有多重,大家都心知肚明。
她流落在外面的后辈,机缘巧合之下领个下大夫位,在零区得块封地其实也不算是什么,不是吗。
咱们又何必妄做小人呢。’
这番话说的直白、透彻,结合令狐纳德先前的说辞,终于说服了书房中的京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