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出的地产划转契约怎么能作数呢。
我黄昕粱如今按照祖制章法,代领骏壬基地武力辐射范围里的地盘,也就是‘春水三角洲’的现管。
可不会答应!”
神农架的镇守一职虽非世袭,但天长地久还是不免有些世代在江楚零区默默耕耘,又偏巧代代都有能人出现的武将家族,慢慢成了气候,形成了所谓的‘将门’。
而和钱鱼龙这种拿着朝廷令喻孤身赴任,慢慢培养势力,经营几十年也不见得能独掌国防基地军政大权的镇守不同。
将门出身的镇守,由于家族势力在神农架中盘根错节,夹带里可用的人才极多,往往很快便能将自己掌控的地盘,经营的铁桶一般。
彼此勾连在一起,只要不犯大的忌讳,在江楚零区几乎没有什么势力可以制衡。
而黄昕粱正是这样的‘将门虎子’之一。
也是神农架地头蛇里最鲁莽、出挑,口无遮拦,无所顾忌的人物。
不过他这次吹胡子瞪眼,胡搅蛮缠的吵吵却没有奏效。
虽然也算是江楚零区的地方官员,但因为是文官阵营的人物,自然而然心向都城来人的有熊基地令官,慢条斯理的道:“黄镇守,拿着地契去划转之人,可是姓张名灵蛟。”
话音落地,一直泥塑般昏昏欲睡的令狐纳德眼睛一睁,开口问道:“可是出身鲁洋长桥张家。
曾经被君候的谋主穆先生列入30人大名单,特意请来有熊城暂居。
却在路上被乱臣贼子所趁,销声匿迹许久的那位张灵蛟。”
“启禀司空大人,正是此人。”有熊基地令官态度一变,恭恭敬敬的答道。
大堂中顿时变得一片沉默,就连本来显得义愤填膺的黄昕粱也张张嘴巴,不再作声。
“张贵子拿来了多少田亩的地契啊?”只有令狐纳德若无其事的曼声又问道。
“春水三角洲是大头有245万亩,此外还有零零散散分散各处的156万亩。”有熊基地令官回答道。
一听到嘴的肥肉被割去这么多,本来已经因为张亦容在江楚滔天的权势和闻道教背景,变老实的黄昕粱脑袋一热,心疼的像是火烧火燎一般。
贪欲催动之下,口不择言的道:“这也太贪了吧!
若是张司马亲自下手也还罢了。
不过就是跟她说不清什么关系的一个流亡南洋的小子,竟然就要啃下这么大一块…”
他的话还没讲完,突然就见令狐纳德双目一瞪,拍案而起,怒斥道:“住口!
汝是何等身份竟敢轻蔑朝廷六卿!
这张灵蛟贵子拿着地契来办划转,干张亦容司马何事,你怎可随便攀诬。
来人啊,将黄昕粱拿下,枭首示众,以儆效尤。
诸位,朝廷刚刚戡乱成功,正是拨乱反正之时,望汝等自尊自重,切莫自毁前程。”
司空令狐纳德屹立江楚朝堂几十年不倒,乃是最最正宗的‘守旧派’大佬。
而刚刚上位司马的张亦容,因为闻道教大祭酒之首的身份背景,不问可知乃是邪教渗进江楚朝廷的‘外系’首领。
再加上楚候杜辛亲自掌握的革新派,便是此时屹立于江楚朝廷的3大势力。
黄昕粱背靠着江楚零区将门,也许能让如今在朝堂之上影响力最弱的守旧派,有所顾忌。
但他心急之下主动招惹了张亦容这个外系势力的领军人物,被令狐纳德小题大做的抓住时机借题发挥,便等于是守旧派跟外系势力一同发难,真正是想不死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