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为股肱,此誓天听!”
朱启迪没想到张角既然还懂得这种调调,急忙回应道:“既得君允,仆必甘为基石,助君成就大事。
粉身无悔,此誓天听。”
再起身时,面对张角的态度已经和以前截然不同,显得恭敬而谨慎。
张角见状苦笑着道:“启迪兄,礼在心、不在行。
现代社会了,你做那种样子我看着难受,你觉得不自在,旁人见了笑话,咱就不必了吧。
再说了,现在我这‘君’等于是光杆司令,你这‘仆’呢是副司令,全部家业都抛在了敌占区,只剩下一个‘老鼠洞’。
咱们蹲在老鼠洞的地道里坐困愁城,就别冒充豪族大户了吧。”
朱启迪本来也是率性之人,否则也不会被排挤到成了张角这种没名没分,新冒出头的‘潜子’的伴当。
闻言笑了起来,也不再跪着,起身坐下道:“行,咱们就礼在心、不在行。
可无论如何既然定下主仆之名,角兄弟这个称呼是不能叫了,以后我便称呼您‘角少’吧。
角少,虽然咱们现在变得要啥没啥,可还有这块油田哪。
刚发生了那么大规模的异族入侵,鲁洋又被邪教给颠覆了,这火油作为战略物质,价格一定暴涨。
夫人已经给您办好了张灵蛟这个新身份,凭证早就送到了我这。
您若是使用这个身份就属于流亡贵族,在大周各国都有便利。
而且长桥张氏乃是出过鲁阳执政的卿家之一,就封长岛千年之久,关系网遍及天下。
找个熟悉的豪门把油卖出去,收拢了资金把种植园一建,基业不就有了吗。”
张角闻言心中默默想到:“父亲这边连祖坟都找不到了。
爷爷更是杀亲,杀的绝了捻。
估计到了阴曹地府,历代祖先得先把他开革出宗门,再打入十八层地狱都不解气。
这种情况下,我这个家族余孽迫于时事,暂时改换母亲的门庭,相信祖宗们也不会反对。
最多功成名就之后,生个儿子再重修族谱,把父亲这边的宗族续起来就是了。”
打定了主意,嘴巴里叹息着道:“启迪兄,咱们现在是没钱没势。
手里拿着块油田,想卖出去的话,还不知道被人家怎么压价拿捏,说不定小命都会不保。
所谓找个熟悉的豪门把油卖出去,就是央告别人帮忙、保护吧。”
“这,嗯,所谓龙游浅水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朱启迪害怕的就是张角这种从小贫寒却少年得志之人,性格里可能隐藏的孤傲一面,急忙劝解道。
没想到张角却笑着打断了他的话,“行了,启迪兄,我知道轻重。
不就是一点脸皮吗。
反正流亡贵族,听起来已经离流氓贵族不远了,还要脸干什么。
你说吧,选中了哪国哪家的豪门大姓当靠山,让我去哭门啊?”
“哈哈哈哈,道德经云:
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可吞云吐雾,小可隐介藏形;升能飞腾于宇宙之间,隐能潜伏于波涛之内,
可比拟英雄豪杰也。
角少,您有这么良好的心态,何愁大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