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与不签自然不是程思远能做主的。

“地皮已经被顾氏签下来了，而我们的公司目前也在那块地皮上，除非我们将厂房搬离，可是就会产生巨大的资金空缺，我们的资金链就会断掉，除非签约，我们可以得到一笔收购的资金，但是程总，您的心血就付之一炬。”

尹郑鹏将事情分析的十分透彻，但是决定还需要程思远来做，他身为助理，能做的只有这些。

静谧，室内十分的静谧。

良久，程思远才说：“把这个事情，透露给沈半夏。”

尹郑鹏是陈思远的小学同学，而这么多年以来，一直跟着程思远身后，五年前正式跟着程思远，担任他的助理，他自然知道沈半夏这个人，也知道程思远一直以来都是利用沈半夏。

两年期间，沈半夏在调香界小有名气，而程思远也利用了沈半夏的名气才开始在调香界小有作为一番，尹郑鹏虽然看不惯，但是他太现实了，他必须这样做。

“相信，沈半夏现在就在现场。”

“这样做，对沈半夏真的公平吗？”第一次尹郑鹏替沈半夏说话。

“你从来不反驳我的。”程思远起身，正视着尹郑鹏，仿佛想要研究透彻，为什么这么听话的一个人，开始反驳他。

尹郑鹏还是把头低下了，道：“我这就去。”

“你说什么？”沈半夏几乎不敢相信她听到的。

“对不起，沈小姐，第一名是顾氏的调香师唐思琪。”

传达员说完，便离开了休息室。

沈半夏看着她屈居第二的排名的单子，踌躇间，沈半夏起身欲整理行装，脚下步子匆匆，正当拐角处，迎面撞上一堵肉墙，哐当一声，沈半夏眼前一黑，再拉回意识时，脚底下满是掉落的纸张。

她颔首，迎上对方错愕的神色，顺着那人目光她低头望下，却见对方神情有些错愕。那人虽有歉意，却提着嗓音推脱的说：“你怎么走路的？”

沈半夏眼底泛起一抹精光，并不是因为那人冷讥的言语，而是...那地上的纸张有一份合同，虽然没有看清楚下面的操作细则，但是仅凭着几个大字，她就知道为什么她会得第二名了。

沈半夏蹲下身子，捡起那份合同，视若珍宝。

“小姐，请还给我。”唐思琪语气有些生冷。

沈半夏扬了扬手里面的合同，嗤笑：“原来你就是正主啊，所谓的第一名，你的手段也不是很高明啊。”

“还给我。”唐思琪作势想要上去抢夺，“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快把我的东西还给我，要不然我报警了。”

沈半夏将合同反手放在身后，提高一度声音道：“报警，好啊，我倒是想要看看，警察来了，到底会偏袒谁。”

“你想要多少钱，只要你说个数，我都会满足你。”唐思琪放弃越描越黑的事实，索性将话说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