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出宫?干什么去了?”
“说是参加徐家公子婚礼去了。”
“哦。”本来犇犇两月前就应该成亲的,偏偏东炀搅场,就给推迟了,承业帝还记得那会儿苏倾钰那脸臭的连他都不愿意看,也就傻宝还稀罕,一直围着苏倾钰问他为什么不高兴。
等到傻宝发愁给徐景成亲送什么礼物的时候,苏倾钰才满血复活地跟着合计,怂恿送宝石,那架势恨不得把徐家送给傻宝的宝石全送回去。
“还顺带看房子去了,奴才听说驸马在房子里给公主准备了厚厚的毛毯,全是迦泽皇室自产自用不外传的,踩在上面犹如走在云端,说公主还有以后的小主子在上面打滚都行,都可以不穿鞋。”
“还准备了小孩房间,玩具摇篮什么的,全是姜国西边深山老林里的古木,用了西罗最精巧的木工技艺做的,其中有一种木料不仅有香气,而且还能能随温度变幻色彩的。”
“又用那神奇木头做了好大的一张床,远看就跟宝石造的似的,驸马还特特给公主做了一件薄如蚕翼会发光的衣服,可是用了南鸣一年产不到一匹的天蚕真绸,东炀独一份的萤粉,综合咱们大贺高超绣技制成,不用宝石夜里都发光,可是天下找不到第二份了,还有珩国的花牛,北圩的…”
“得得得,孤知道了。”承业帝本来紧锁的眉头慢慢松了,挥挥手,“都起来吧,此事再议,退朝。”
承业帝突然知道傻宝这段时间戴的疑似宝石却十分轻巧的头饰哪来的了。
本来以为是皇后或者旁的大臣夫人们给找人用丝绸什么的弄的,原来是苏倾钰找的,嗯,感觉自己要被苏倾钰比下去了。
承业帝又看了眼太子。
太子目露诧异,然后忽然感觉到了压力。
承业帝跑了,百官才慢慢起来。
“这驸马可算是把全天下的好东西都搜罗来了。”离得承业帝较近的史大人忍不住说,“光是东炀的萤粉据说一年都攒不到一盏,珩国也向来不与外界连通,这,怎么弄来这些。”
丞相和太师互看一眼,笑笑,先走了,史大人还是不相信的样子。
“看起来,苏倾钰比我们想的要更厉害。”丞相和太师同行往宫门外走,面带笑容地说,“就是我们陛下也不一定能随便拿到南鸣东炀皇室不外传的东西。”
“是啊,他们来了才多久,三四个月吧,迦泽姜国北圩,甚至珩国的东西都传过来了,我猜西罗皇帝还不一定见过那些东西,那些东西要么就是当初随他们一块来大贺的,要么就是苏倾钰有自己的渠道路线,不然,怕是有些东西一年两年都到不了大贺。无论哪种,都不容小觑。”太师笑着转头问丞相,“你猜猜得再过多久,他才能憋不住地问西罗来使的事?这都来了多少波了,咱们陛下见都不见。”
“快了吧,毕竟西罗已经丢了好几座城池了,他去过北边,总归会舍不得的。”
“说起来,苏南侯这回也是发了狠心了,说不管就不管了,不然就算他守着西罗西边南边,也不差给北边送点东西。”
“换你你给?”
“嗯,换我我也不给,我儿子冒险弄回来的东西凭什么分给欺负过我儿子的人?”
“宗兆帝也算倒霉,这国家刚扩张得比得上大国,可是打下来的迦泽小部分在苏家军手里,大部分在咱们公主手里,姜国全在苏家军控制下,西罗本来的国土却又被北圩抢了十分之一。”
“不说这些了,不如咱们去看看那天下独一无二的衣服和神奇的古木吧。”
“走,去瞧瞧。”
“哎?我突然想明白为什么南鸣东炀跟大贺西罗发难了。”丞相停下脚步。
太师身形一顿,不可置信回头:“难道?”
丞相点头。
太师扶额:“一直看他对公主无微不至地照顾着,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大手笔,咱们陛下也没这么大气过。”
“说不得就是被陛下这么宠公主给刺激了。”
“哎,本来以为咱们陛下太子为了讨公主欢心,恨不得穷尽全大贺已经够天下议论了,没想到这会又来个更没底线的驸马,随便就把全天下搞得不得安宁。”